bsp;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朗诵到最后几句,我的声音微微哽咽。努力用声音营造出一种令人怅惘的境界。
朗诵完毕,舞台上归于静默。观众们似乎都被感染了,全都沉浸在那花自飘零人自惆怅的意境之中。随即,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微笑着鞠躬答谢,从容走下了台。
配乐师立即走过来,满脸抱歉的神情:“真对不起!你的配乐磁带我就放在抽屉里,上一个节目时我还检查过,顺手拿出来就放在手边备用,可等你一上台要用的时候却突然怎么也找不到了!幸亏你能随机应变才没有掉链子!你的声音的表达力真是强,现场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都过去了,没什么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笑道,虽然有些懊恼。
“咦,这是什么?他突然指着垃圾桶气愤道。那里赫然躺着我那盘磁带。磁条被谁扯了出来,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像一具被开肠破肚的尸体。
“不可能啊,我不可能把它放在这里呀,更不会把它破坏成这样啊。”他半是辩白半是疑惑道。
我安慰他道:“没事没事,肯定不会是你,我相信你!”云霏霏恰好从我们旁边走过,一抬眼正看到她太过甜美的微笑,笑容中隐约还带着一丝讥讽和得意。
我对配乐师道:“没什么大事,不要放在心上,事情都过去了,不要紧,你去忙吧。”
他歉意深深地走了。
我换下演出服,正待从后台出门,却见钟雨泽在门口站着。一见我满面笑容道:“小荷,你朗诵得太好了。”
“要是有配乐效果会更好。”我笑道。
“对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刚在底下看的时候也纳闷你站在台上怎么半天不开始,还东张西望的。”他疑惑道。
“我怀疑有人故意想出我的丑,看我的热闹。”我跟他讲了神秘的磁带消失事件。“能在舞台上随意走动的可没有几个人。”
他面色严肃地问道:“你能锁定是谁吗?”
“只有男女主持人可以随意走动。”我道,“但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云霏霏。想着都是一个班级的同学,我出丑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钟雨泽沉吟片刻,思考一下,脸色凝重道:“小荷,既然这样,以后就少同她打交道吧。答应我,你离她远些,这样我才能放心。”
我点点头。不知为何他突然这样一幅如临大敌的神态。
看我盯着他,因不知就里,面色也跟着他严肃起来,他突然笑道:“差点忘了正事。我妈想请你去我家做客,你看这周末行吗?周六吃个便饭,晚上去看《雷雨》,算是我对当初失约于你的补偿。看完你就别回学校了,就住我家。周日一起去植物园赏红梅。据说满园红梅尽放,香气扑鼻啊!”他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完美计划。
“什么,住你家?”我白他一眼,自己脸却热热地红了。
他见我娇羞默默,这才恍然大悟,也不由红了脸,尴尬一笑,急急辩白道:“小荷,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房间挺多的。再说,还有我妈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看他结结巴巴解释的样子甚是可爱,我忍不住笑了。
“看话剧,赏红梅!我是真想去!多好的周末计划啊!可方波的腿不方便,能不能就周六去吃个饭呢?”我先将他大大夸奖了一番,趁机撒了个小娇。
他与我目光对视交战一番,终于没能敌过我,遗憾笑道:“好吧,你们俩还真是姐妹情深。她最近怎么样了?”
“伤倒没有什么大碍,需多静养。就是心情不太好。过去挺开朗活泼的一个人现在都有些郁郁寡欢了。”
正说话见,却见云霏霏扭着腰肢走过来。意外见到了钟雨泽,马上换上一副嗲嗲的样子笑道:“雨泽,你也来看我的演出了!”眼中再无我这个人的存在。
钟雨泽看也不看她,轻嗯了一声,勉强回了她的话。转身拉了我离开。
却听云霏霏在背后悻悻说道:“雨泽,你给马克说一声,让他过来接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