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你不要吓我!你好不容易才重新活过,你就要这么走了吗?
你不要走!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已经记起了你,你怎么能走?你不可以走!你走了,谁来给我造一个个美丽无比的梦境?谁来弹好听的曲子给我听?谁来和我一起谈诗论词?
你不要走!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我把那些话压在心里,我不该那么委曲求全,委屈了你,也委屈了自己!都是我的错,我早该告诉你!
我无法再呼吸,也无法再去思考。
不想听、不敢看,只愿就这么抱了他,坐在这里一生一世!
他们打他们的,与你我何干?就算是死了,也是与你死在一处的。从此后,与你长相厮守在迷离境中,永不再分开!
也许,这只是我做的一个白日梦,等梦醒了,你一定还会好端端地站在我的面前。只是这小腹好痛。我闭了眼,与他并肩躺在了雪地上……
我似乎听到救护车“哎哟哎哟”的叫声,我似乎被人晃晃悠悠地抬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整个人如在云端一般,晕晕忽忽的。
我似乎听到有人急促地吩咐道:“快给那个男人吸氧!尖刀扎到了他的心脏,赶快联系市医院心脏科,让他们准备急诊手术!再联系一下妇产科,看看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我似乎听到雨哥的声音,他似乎在哭泣,“小荷,小荷!你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有事啊!孩子也不要有事啊!”
渐渐地,我什么也听不见了,脑中全是白茫茫一片,间或有鲜艳如火的红梅花在我眼前盛开,只要我一走近,一触碰,那花便化作一滴红而腥的血滴,整条枝上的红梅,绽放的或是未绽放的,在我的触碰之下,便汇成一条汩汩的血河,沿着我的手指滚滚而下,在我月白的长裙之上点染出一朵朵一串串一片片的红梅花……
这真是一个奇怪而又让人伤心的梦。
缓缓地睁开眼睛,我竟然躺在一间竹屋里。竹床竹椅,菱形的窗格,竹桌上堆满了各种竹叶编织的小昆虫。
我怎么又到了迷离境中?
我用手抚着头,脑中的思绪似乎有些混乱。好久不曾来这里了。我刚才不是和雨哥去植物园了吗?怎么又会来到这里?
我起身下床,叫道:“上官,上官,你在这里吗?”
四周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我推门出屋,一间屋一间屋地查看。还是没有人。
再到书房之中,除了一排排的书和跟随着我的孤寂的影子,再无他人。
我沮丧地坐在书桌前。书桌上那只锦盒里似乎有人声传出,将我吓了一大跳。
我拿起来将它摇一摇,轻飘飘的。隐隐有些蓝光透出。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谁在里面说话?”
盒子中有几个声音都在争着抢着回答,我反而更听不清楚了。
我只得大声道:“你们都别吵了,一个一个地说吧。或者选一个代表来说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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