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式锦气喘吁吁,累得直翻白眼。
素秋端着一碗清蒸乳鸽,急得想跳脚。
“我的小姐呀!这五日来,你天天吃什么玉米棒子粥,水煮小白菜,苹果青梨的,一点油盐都不沾,你还天天的动来动去,东跑西跑的,你身子会受不住的!你要做什么呀?”
“我要减肥!”
正在费力的躺在地上做着仰卧起坐的式锦累得咬牙切齿的蹦出四个字后,再也没有力气,瘫倒在地。
“减肥……是什么意思?”素秋迷惑的问道。
“减肥……顾名思义就是减掉肥肉!你不觉得本小姐我……太过圆润了?”式锦笑嘻嘻的说。
“小姐哪里圆润了,我觉得小姐这样很好!”素秋急道。
式锦摇摇晃晃费力的坐起,在素秋脸上掐了一把:“你当然不会嫌弃我,我自己嫌弃我自己呢!”
素秋赶紧放下手里的乳鸽,扶起式锦,哀求道:“小姐,这是夫人命厨房特意给你做的,是你以往最爱吃的,你多少吃点儿。从前你一次能吃两只整乳鸽,还只是当零嘴儿呢!”
式锦吞了吞口水,悻悻的叹了一口气,还是狠狠心推开诱人的乳鸽,不甘愿的道:“当初吃得有多欢实,现在减得就有多痛苦,欠债还钱啊!”
“小姐,小姐!你吃点肉吧!”素秋追在式锦屁股后头喊着。
“素秋你放心吧!减肥我有经验,自有分寸的,我身上这么多肉,饿不着的!”
可是,每一天,式锦所住的锦苑里,还是会不断的响起素秋的哀嚎声:“小姐,小姐!求你吃点肉吧!”
回答她的总是式锦绝望而郁闷的回答:“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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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文昊寿辰之日,转瞬即到。
上官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府门口的一对大石狮子也被系上了大红绸子做的花球,各路权贵携妻带子纷至沓来,华盖生辉的马车从相府门口一直排到了东市口,绵延不绝。
从驻扎地云州匆匆赶回的大少爷上官云遥和二弟上官云涛站在大门口迎接宾客,打躬作揖笑意不停。
“吏部尚书郑大人到!”
“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大人到!”
“太子少保袁大人到!”
……
只见通报声络绎不绝,相府内人声喧哗。经过精心布置的相府内花团锦簇,好一副烈火烹油的盛世景象。权贵们及随行子弟都被引进了前院,由上官文昊携着幼子上官云翔招呼打点着。
当朝权贵大半都是上官府的座上宾,上官大人满面春风,拱手招呼不停。大家列席之后,酒菜上桌,各自开始谈一些闲杂之事。
吏部尚书郑大人之女乃是上官府二公子云涛之妻,所以两家乃是亲家,自来关系匪浅。
郑大人浅酌了一杯酒,拱手朗声对众人道:”皇上圣谕,川蜀之地连连干旱,乃是水利设施不足之故。但川蜀地广,朝廷财力有限,今年拨下五百万两银子,先修一郡之水利,以后逐年视情况再行拨款。上官大人力主今年先修灾民最多的成南郡,皇上已经下旨恩准,真是圣恩浩荡啊!“
昨日朝堂之上,皇上的确颁布了这道旨意,但并没有明确指定拨款到哪个郡,让右相左相综合群臣的意思后酌定。
当朝乃是以右相为尊,上官文昊立刻提议,成南郡灾民最多,理应先修。
群臣心知,成南郡知府乃是上官文昊提拔的,乃是他那一脉的人。因此,多数大臣都诺诺连声,连声称是。
但左相杨战一向与上官文昊有些政见不同,他道:”渝北郡虽说灾民略少,但占地更广,每年产粮比成南郡多出一成。若先修渝北,明年的粮食产量更能保障,于国于民皆有益。“
渝北知府乃是杨战的学生,这个大家也知道的。但左相式微,力争无用。众臣皆,灾民多还是产粮多,都不是必须先修水利的关键,关键在于谁的权力更大。
皇上也滑头,撂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哪个都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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