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揉了揉生疼的眉心,脸上有点无精打采。
“来人,去看看是何人击鼓,没什么要事就先打发出去!”
他都快头痛死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汉陵卫那块黑漆漆的令牌和血夜那张冰冷煞气的脸。
他想不不通,不就是一个农家女吗,怎么会把大名顶顶,神密莫测的汉陵卫给惹了出来,汉陵卫一出现,他就可以直接确定住在城南十里外庄子里那人的身份了。
当今圣上是不可能,除了当今圣上,那就只能是太子了。
太子啊,他这回可是撞了到太子手上,这头顶上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审案。
不一会儿,出去的衙役就肿着一张脸进来回了话,刚才出去都只肿了半张脸,这一回来怎么两边都肿起来了。
头痛的瞥了一眼那衙役,张孝贤揉着眉心问:“说吧,怎么回事?”
那衙役将头一低,吐字有点含糊不清:“回大人,是,是一帮半大小子,他们把衙门的牌匾给砸了,小的去拦,结果就成这样了!”
正有气没处撒的张孝贤一听,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砸了他的衙门,旧怒加上新怒,啪地一声拍案而起,几案上的茶水被他拍着水花四溅。
“大胆,光天化日,公然损毁公堂,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着,他抬脚欲走,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得于先前的教训,他的心思变得谨慎了几分,万一又遇到像那闻如玉一样的硬点子怎么办,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有没有问清,来者何人?”
衙役被他这喜怒无常的样子搞得一头雾水,忍着脸上的疼痛回道:“小的问了,他们不说,还说大人您是狗官,冤枉好人!”
听到此处,张孝贤总算是听出了一点眉目,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一转,心思电转间,已掠过数十个念头。
冤枉好人?他最近有十几天没冤枉过好人了,唯一的一次就是今天那农家女。
想到农家女,不由自主的他又想到了那块黑漆漆的令牌,心底不由得一阵后怕,还好他长了个心眼,先问了一声,否则这怒冲冲的一出去,岂不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处,他又迈着步子坐了回去。
有些不耐地对那衙役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衙役一愣,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含糊不清着问,“大人,那些人……”
“由他们去吧,别管他们!”衙门砸了就砸了,大不了再修就是,花不了几两银子,反正这人他是得罪不起,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
张孝贤很是光棍的这样想着,衙门的公堂之上却是早已闹得鸡飞狗跳。
闻十吊儿郎当的坐在公堂正中间那张审案的桌子上,手里把玩着张孝贤常用的惊堂木,任由闻大,闻二他们将公堂上的桌椅毁坏一通。
公堂的正中央丢了两个人,一个跟被抽了骨头似的软成一团,另一个跟个活死人似的趟在那里,一动不动。
闻六砸完最后一张椅子,将腰杆一插,用他擅长的音波功吼道:“狗官,快出来,今天不还我们姑娘一个公道,我们就将你这县衙给掀了!”
其实这不用他来说,这县衙,已经被他们给掀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