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刚才所言了。”
他不是迂腐的读书之人,一想到连殿下都要另眼相看的人,又如何能简单得了,心中疑惑顿时就变成了叹服。
见他神色有所异动,闻如玉知道,他装叉也装得差不多了,扭头吩咐闻九道:“去把我们所有人集中到一起,我有话要说。”
司马离云见她不回答,也不多问,上前几步站到了闻如玉的身侧。
这么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闻如玉的侧脸十分俊美,此时作男儿装扮,那股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坚毅与果敢居然不输于他见过的任何男子。
“将军刚才的问题,等我们能活下来,再回答你也不迟。”
司马离云脸上的神情凝了一瞬,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闻姑娘,是否言重了?”
若是说他刚才还一点都不相信闻如玉的话,现在他已经信了一半,一般人都不会无故放矢,更何况闻如玉带来的人几乎武装到了牙齿,就只剩下最后埋伏之人露面了。
先前他还有点疑惑,为何此次太子殿下会让他带上最精锐的一支作战精兵出迎,现在他明白了,太子殿下肯定是事先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有如此安排。
被人质疑,闻如玉没有半丝恼意,只随意笑了笑道:“是否言重,再过百米便知分晓。”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又何必多废唇舌去解释那么多。
不一会儿,小八已经将他的毒药包全都分发到了每一个守卫的手上,并告诉他们要配合着弓箭和内力使用。
至于其他人,都被闻如玉请到了甲板之上。
闻如玉眸子一扫,瞳孔里的精光闪了闪,老头居然又不见了,那老家伙,成天神出鬼没的。
好在老头本事大,她不是很担心。
这边闻如玉将她要说的话给众人一一说了一遍,花船那边,白净生,李宴东与那几个公子哥打扮的人也正在商议着什么。
“净生,你确定咱们惹得起那人?”
其中一个公子哥面带犹豫,看了一眼远处正缓缓驶来的皇族大船,言语间有了一丝惧意。
白净生阴柔一笑,看向李宴东,“惹不惹得起我不知道,但是,那船上的人今天必须全部留下。”
只要不留活口,谁知道是他们做的。
李宴东想起那张越来越妖媚的小脸,心头一热,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净生你可是答应过李某,要将那人留给我处置的。”
为了自己的前途,他此次攀上这群人很不容易,但心底又着实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从小喜欢到大的闻如玉就此香消玉殒,以他的才学,将来必定封官拜候,她注定只能是他的女人。
李宴东是被这群人主动找上的,自从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以后,他就知道,上了这条船,就只能跟他们绑在一起了,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白净生阴森森地盯了李宴东一眼,像个女子般翘起了他的兰花指,“李兄放心吧,我白某人答应过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想起那日与那农家女斗诗的情景,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足足憋了一个多月才行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那些人,包括这些人,还有花船上的所有人,都必须死,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也只能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