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南杪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嘴,她也晓得脸皮轻厚,实难以实话告诉映琦那日自己喝多了做的蠢事。只敷衍道:“你别看我师傅长得年轻,其实人老了嘛,心思难测却也是合理的。”
好在钟煜没有顺风耳,听不见她这顿胡诌。否则也不晓得那满屋子的经书够南杪抄多久。
映琦会意的噢了一声,与她慢慢朝前踱着,前后说了些没边没际的闲话,又听南杪问道:“浩里殿下惹了什么事?”
她本对这茬是不在意的,只是时逢她师姐大婚,对着九重天上的动态她自然多关心些。
映琦憋了一憋,无奈道:“你也晓得他没别的癖好,就是酒这一字难戒。那日他也是喝得多了,竟将万兽星君那头尚未驯服的金睛兽放跑了。”似乎这事想起来就让她头疼,南杪见她伸手揉了揉额角,又续道:“直至现在也没能找回来……也不知蹿到了哪里去。”
这只金睛兽南杪原先曾见过一次,那双铜铃一样的大眼另她印象颇深。且这金睛兽也是凶兽一只,原在四海内就颇不安分,这回在九重天上放跑了大概又得有一番折腾。
南杪将手中的栗子糕抛起又接住,提议道:“那金睛兽是个水生的仙兽,大概也对寒苏花感兴趣些?”她笑盈盈的扭头看向映琦,见着映琦点了点头,回她道:“正是。我这不正来摘一些打算回去做成香引么?可是这会又有事得走,这才摘了没几朵,你看看。”她将手上的布袋子往南杪面前一递,抖了抖,有些无奈的又要缩回去。缩至半道,南杪便拽住她装了几朵寒苏花的袋子,笑道:“摘花多大的事,我替你摘好做成香引再送回你宫里就是。”
映琦虽觉这也是个好办法,但到底是麻烦别人的事,遂推脱道:“摘花要劳你,不然制香就不必了?本就够麻烦的……”
南杪摆摆手,低声嬉笑道:“反正钟煜闲着也是闲着。”她眨眨眼,映琦掩面笑笑,也再不与她推脱,与她再闲聊了一阵,便辞别走了。
而南杪则忧着手上的栗子糕再耽误一阵就不热乎了,再拿给望歌就失了口感。抓紧寻摘着寒苏花,摘完还得着急往长升宫去。
一个小布袋没多时就被装的鼓鼓囊囊,南杪弓着腰想再多寻一些,然身后却是悉悉索索的有些什么动静。起初她也没大在意,直等得林子间传来的阵阵低吼,才正正使她顿住了脚。
香引尚未制成,金睛兽就这么让她碰上了?
南杪把手上的栗子糕紧了紧,徐徐回过身望着那片矮木林后,穿过参差的枝叶,可见一双瞪如铜铃的眼睛正回盯着她。
忽而一阵呼啸声过,金睛兽整个蹿出身来!南杪及时闪身避开,跃离地面看着一只周身橙黄额顶独角的凶兽就与她擦身而过。那凶兽挡住她去路,低沉着嗓音挡在她身前。
若是寻常,她倒也不惧这金睛兽。
只是她刚刚略一施力才发现,大概钟煜又怕她惹事,什么时候将她术法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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