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人工划桨的冲锋舟上。
“唔?”慕棋嗅了嗅鼻子,立马捂住,“你们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吗?”
萧锦华感受到后,点了点头。
当他们的冲锋舟离前面看到的岛屿越来越近,那股像公厕的味道也越发浓烈。
慕棋捏着鼻子,嫌弃道:“好臭!”
“嗯。”萧锦华也捂了捂鼻子。
只有阮风像带了过滤器一样,不受影响。
艰难屏息之余,慕棋忽然变魔术般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三个口罩,像分糖果一样,一人给一个。
三人下了冲锋舟,站在岸边,当看到露岩上的粉色涂鸦,总算明了臭味源头——正是这些企鹅的粪便。
慕棋走在前头,因为她关于企鹅的习性最了解,萧锦华和阮风紧跟在她身后。翻过一座斜坡后,他们算是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做企鹅岛了。
眼前,是成千上万的企鹅。
成年企鹅远看黑白分明,就像一支支训练有素的仪仗队,幼年企鹅个子小,褐色的绒毛还未换去,远看就像一个个排着队的猕猴桃,它们摇摇晃晃走在嶙峋起伏的岩石上,蠢蠢的,萌萌的。
“看那。”视力极好的萧锦华指着某处,另外两人配合望向她所指位置。
两只企鹅正在温柔亲吻对方。
“那里有一家三口。”萧锦华不知什么时候挽上了阮风的手,浅笑嫣然。
那里两只大企鹅腻在一起,中间还夹着一只皮毛皱巴巴的小企鹅。
阮风看了一眼那三只企鹅,忽地探向她耳际,轻声道:“如果你喜欢,我们明年就能生一个。”他说得很慢,这句话就像带了蛊惑一样。
“我们的孩子?”萧锦华迟钝了一瞬,脸颊热了热,笑开,“你想当父亲了?”
阮风大方承认,淡然道:“最近确实有这个想法。”
“唔,也对。”萧锦华忽然笑得矜持,“你明年就三十了,再晚点,和孩子的代沟会更大的。”说完,她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自我认同。
碍于外人在场,阮风只能惩罚性地捏了捏她脸颊。两人的言行没有让专注于看企鹅的慕棋有一丝察觉。
不知不觉,三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地看了近一个小时的企鹅。
海浪拍打的海滩上,一只企鹅孤身只影,惹人怜悯。
深褐色的岩石堆上,一只企鹅肚子奇痒,可是手短,挠不到,惹人同情。
平坦的雪地上,一只企鹅大摇大摆走着,可没几步,就滑了,惹人发笑。
原来,喜石企鹅真的很喜欢石头,警官企鹅真的很威武刚毅,国王企鹅真的很尽职尽责保卫它的儿女,皇帝企鹅真的是企鹅家族里个头最大的物种……
下午,慕棋心心念念的行程提上来了,虽然比计划中多了一人,但这都不重要,因为她是铁了心要去找鲸鱼的,谁都不能以安全为由管制她。
冲锋舟朝着鲸鱼经常出没的海域划去。
他们没有划错方向,因为船还未到目标海域,他们就已远远看到了群鲸遨游的背鳍。它们排着队在水面飞跃,伴着水花,巨大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条清晰的弧度。
慕棋双眼已越来越明亮,船即将抵达现场。
几分钟后,冲锋舟漂荡在刚刚鲸鱼露过面的的海域,可是此时四周的水面,却是一片平静。
慕棋转头四望,“鲸呢?怎么我刚到就跑了?”
“没有跑,”萧锦华面色如常坐定身体,眼睛却是望着自己右手边的水域,“就在我们船下。”
闻言,慕棋立马探头向水下看,一张巨大的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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