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姝步入屋内,把拿来的铺盖给殷洛在竹床上铺好后,退了一步柔声说:“虽说竹床凉爽,但这山间夜风还是有些猛,少庄主这时候可不能病倒了。”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殷洛微微说。
他就缺一套铺盖,但如果自己提,他说是为了凉爽而做的竹床的话又怎么圆了。
“不是夫人……”如姝细声说,不由低下了头:“是……是如姝怕少庄主着凉……”她脸颊绯红。
自从少庄主失踪,回来,之后又一系列的伤,她代夫人常常可以照看他——第一次,可以接近少庄主那么久——所以,对少庄主,她早就不只是丫头对主子的那种感情了。
殷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少女怀春的羞怯,南宫樂却飞身而下。她无视着这丫头现在是在对着主子表忠心,还是表爱慕的,只身出去了。
她……少夫人……原来,在房间里……
如姝一时间又臊又惧,低着头都忘了还不该赶快离去了吗。
……
这山脚下的夜风确实有些猛烈,南宫樂出来走了没一会儿,就不由紧抱了抱双臂。
淡翠的纱裙,青丝落腰,被风卷起不停舞动。加上那白皙精致的面孔,好像这山间出没的精灵,美的不真实。
“这夜黑风高,小娘子一个人,不会显得孤单、寂寞吗?”
南宫樂听着这从身后传来的龌龊语句,不耐地转过头,竟然是楚襄一脸邪趣地正走过来。
“意不意外!”楚襄手握折扇,过来用扇头抬起南宫樂的下巴。
俊逸的脸上,尽是邪笑。
南宫樂看他这样子,也目光露笑,她轻打开他的扇子:“这到处可都是眼睛,你敢调戏殷家堡的少庄主夫人,胆子真是大的不得了了。”
楚襄潇洒地打开折扇在胸前,靠近她的耳侧低语道:“别人我是不怕,就怕殷家堡的少庄主,毕竟我之前从不招惹名花有主的主儿。”
这么大风还需要这把扇子吗。
南宫樂夺过楚襄手中的折扇,不与他耍嘴皮子了,认真的说:“怎么,天医阁也想来趟趟这江湖令的水?”
不然他怎么会在这儿。
“别扯天医阁啊。”楚襄忙解释:“纯属是我楚襄个人,待得烦闷了,这不,又有的是时间,就来看看热闹。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就冲你,我也得来不是吗。”
也是啊,这各个行栈,包括城里的客栈的,近来满满当当都是江湖人士,真有实力争夺江湖令的又有几人,还不是多半来看热闹的。
南宫樂真觉得楚襄这辈子成不了一个真正的淫贼,或者说男人,真的是老天有眼。否则的话,这天下的女人,只要见了他,可不真的遭殃了吗。
“你身边的那个丫头,阿俏,怎么不见?”楚襄还四处张望了望。
他真的是一刻不招惹人难受是吧。
南宫樂拿起折扇敲了一下楚襄的头:“你啊,能不能放过我家阿俏,你知不知道她被你吓的,都做噩梦了。”
“非也,非也……”楚襄握住扇子的另一头:“她一定是因为对我念念不忘,才会思念到梦中都是我……”说着,突然坏笑:“噩梦?她是梦到我对她做什么了吗?那她在意识里一定是希望我对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