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又开始装无辜地耸了耸肩,随后出去。
而她也只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南宫徵羽的身上。
——
四周的翠绿之色,映在从山间缓缓流出的溪水里,经轻风微划,更显眼前的一切都是碧光粼粼。
握剑,挺立而站之人的气息已经平稳,只是两颊的恼红,也可以理解为羞红,却还迟迟未退,犹如特意来装点这盎然的山水之间似的。
殷尚卿这一跑,是直接就跑出了天医阁,跑到这天医阁后面的山涧边来了。楚襄找了老半天,才找到。
他看到那身姿,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后面观察了他许久。他像一个雕像般,一动不动。
他的气息平稳到没有多大起伏,真的不太像是个活物。
因为觉得无趣——就那么默然在一个人的身后,望着一个静默的身体,的确无趣——他蹲下,捡起地上的石子,没有确切目标的往溪涧里假意随意扔着石子玩。
被石子溅起的水花惊神,殷尚卿转头,看到楚襄蹲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草坡上,全身上下都显得十分慵散的模样。
殷尚卿深吐了一口气,想要从一侧离去。
楚襄起身跳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怎么了?真生气了?”他挑着眉问。
他瞥了他一眼,显然懒得跟他说话,又转了头,想另找路走。
他跟在他身后说:“哎呦,这有什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自古英雄都还难过美人关呢——”听到此话,殷尚卿突然停步。楚襄则到他面前,毫不客气,也毫无疏远感地拍了下他的胸脯:“都是男人,我理解的。”殷尚卿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他相熟到,都可以互拍胸脯了。而他则继续说:“更何况,这世间能有几人见了我们阁主,淡定的了的!”
楚襄那一脸的邪笑,总让殷尚卿觉得分外的厌烦,他紧握着剑又抬步——他跟他怎么会一样——楚襄继续跟上。
殷尚卿忽然又转过身,这次对着楚襄,把剑抬了抬。楚襄都能清楚的听到那剑离了鞘,又快速合必上的声音。
他是在警告他,他再这样没完没了跟着他,他就对他不客气。
看来他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楚襄停在原地没动了,不是怕他,只是怕跟他那没有止尽、不停不休地打斗。
其实,望着他那挺拔远离的背影,他(她)的眼底,竟渐渐浮现了一种失落。
可,也就像他说的,这世间,有几人见了他的天医阁主,能淡定的了呢。
——
给南宫徵羽煮完药,楚媚回顶阁看风翎寒。
这些时日,她耗费了太多的真气,还有身体里的血。只有楚媚知道,现在的天医阁主风翎寒,其实已经非常虚弱了。
楚媚手里端了汤药,是风翎寒这些日子,每天都要喝几大碗,用来迅速补血的。
刚一到阁内,到风翎寒的寝房,楚媚就觉得不对劲了——风翎寒果然昏倒在了卧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