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待在卧榻上无所事事,手也不好太多活动,连箫都吹不了。
南宫樂照顾了南宫徵羽几天,就被楚襄勒令着去休息了。要不,等南宫徵羽好了,她又该倒下了。
楚襄理解不了,她堂堂天医阁,是找不到个人来照看他南宫家的公子是怎么着,非要她南宫小姐亲自来。
南宫樂说她“没人性”,换楚媚伤重在榻,看她楚襄着不着急。
可是好像也无济于事,不还是被按回去喝苦药了吗。
正百无聊赖之时,一曲琴音飘扬而来。
那琴音萦绕在他的耳畔,比常人要敏锐对曲乐的聆听力,虽距离不算近,但却可以听清楚那曲中想要表达的感情。
琴音悠扬,曲动婉转,其中无尽的酸楚直达人心。扎着每个人对自我,或是某些情感都会有的寂寥,亦或无奈之意。
不过,却不会觉得疼,只会是隐隐地伤。
难得的心弦被扰动,想起南宫樂曾说的,终于有人的琴艺可以跟他与之媲美了。
想着,那样的容貌,这般的琴音。
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欣赏的笑意。
当然,不能少了她还救了他的恩情。
拿过翠玉箫,抚了抚,如果可以,真的很想与她合奏一曲呢。
一曲落罢,他还久久沉浸在那乐曲里。
而她,已然到他跟前。
并没有遮挡面容,她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
南宫徵羽虽还在榻上,但依然低了低首,以示礼遇。风翎寒亦微颔首还礼。
“多谢天医阁主出手相救,只是,不知,会不会因此难为了天医阁?”南宫徵羽先开口。
他是在为,风翎寒破了不解天幽派之毒的誓,而忧虑,为天医阁忧虑。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既会有誓言,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这样为他而破了誓,他只想尽可能,看看能不能怎么帮着挽回。
风翎寒没有直接回答,她到他身边,伸出玉手,先替他诊脉。
他清楚的看到,她的掌心与他的掌心,有着相同的刀口。
心间不由颤动了一下。
待确定完毕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她才微微开口:“该来的,总会来。该救的,也必须要救。”风翎寒似话里还有别的话。
这声音,南宫徵羽沉思了一瞬,他好像觉得听过这声音——当然,并不是第一次苏醒那时——可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
他/她们,真的见过吗?
风翎寒知道,南宫徵羽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可她依然不急不慢地说道:“南宫公子不必多虑,先安心修养才是最重要的。”
反正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什么事。
可她也那么了解,天幽派搜罗信息的能力有多强。
恐怕,也就这几日,风戚戚就一定会知道了。
“我们是不是见过?”他的疑惑,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这换作是别人,在面对风翎寒之时,一定会让人觉得这是一种搭讪的方法。最拙劣的搭讪方法。
也只有他,才会给人一种那么坦荡的,真的是在疑问。
风翎寒轻攥着手,把云袖往上撩了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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