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场病来的太迅速,也太诡异,她不就多吹了些风吗。
可是她忘了,人的身体,也是可以跟随着情绪,可好可坏的。
殷洛回来的时候,发现南宫樂昏睡了过去,用包裹了好几层的野蕉叶子带回来的水,南宫樂明显是喝不下去了,他就撕下几块那外衫上的衣布,全部浸湿,扶抱着南宫樂,用那一块一块湿了的衣布,给她擦拭脸颊、脖颈。
又让她在他的怀里能睡得更舒适些。
人家都说“久病成医”,他这之前久在天医阁,也算是“久看成医”了。
直到南宫樂的高热退去,殷洛才算是放下了心,也跟着沉沉睡去。
……
艳阳高照,原本燃烧的枯枝火堆,已经变为一堆黑炭。
殷洛找的这地方,倒真不错,风吹不了,太阳晒不到的。是一处高山石的边凹处,只一面往外便是身后的树木林。
缓缓睁开双眼,昨晚的一切都如同是一场梦。她是趴在一个人的腿上睡着的,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连背后那呼吸的节奏都是那么熟悉。
猛地起身,头还有些晕沉。
她没有直接回头,她不敢,多怕身后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其实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噩梦,或者只是她大病了一场的幻觉,那该有多好。而当她醒来的时候,依然可以是在他的怀里。
身上还盖着那件外衫,衫尾被撕去了一大块,随后是那些一块块的半干半湿的衣布,落在她的眼底。再就是怀里的竺音剑。
并不是一场梦。
听到身后的人醒来,她木讷着面容。
“樂儿。”殷洛睁开眼睛看天已经大亮,原本怀中的人也已经坐起,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动不动。“樂儿你怎么样了!”
南宫樂没有回头看殷洛,没有回应他的关切,只紧握着竺音剑,起身,直接转过头离去。
既然并不能是一场梦,那么,她该去看哥哥了。
——
南宫徵羽刚又运了一次功,身体的每一寸经脉,已经一次比一次通顺了,然后又开始下地,再去活动活动身子。
阿俏脸上带着惊恐,慌跑了进来:“公子!”
“怎么了?你这丫头!”南宫徵羽收了收伸展着的动作。
看她这样子,该不会是,又被楚襄调戏了吧。
可是不对啊,她好像是已经知道了,楚襄的女儿身吧?
接着,果然是楚襄跟着进来,不过却不是以往多数情况下,那都会邪乐着的面容。
是很是沉重的面容。
“公子,天医阁主让楚襄带我们去密道!”阿俏还是那副样子急说。
密道,天医阁竟然还有密道。
“怎么了?”南宫徵羽疑问。
阿俏没有回应地看向楚襄。
“还请南宫公子尽快跟随楚襄来!”楚襄握剑抱拳说,显然事态紧急。
楚襄很少会带剑。
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可南宫徵羽并没有移步的意思。
他这是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情况下,是不会移步的。
阿俏见状只能再开口说明:“天幽派……天幽派的妖女风戚戚……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