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且,他还明智的并没有去破坏这种难得的感觉。
他没有出声,只默默想去打地铺休息了。
可就在他到床榻前以后,发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床榻上没有多余的铺盖了——如果他只顾自己,南宫樂今夜可就要受冻了——
静默间,南宫樂起身对着他说道:“哦,对了,是这样,我本以为你会多个地方歇着,不一定非得在这儿了,就让阿俏把多余的铺盖拿去拆洗了,恐怕现在全部都是湿的了。”
听到这番话,殷洛又笑了,笑的灿烂无比,笑的南宫樂莫名蹿起了一肚子的火。
她厌恶极了他的这种笑。
她宁愿他时时眉头紧锁,苦大仇深,冰冷漠然。
“你笑什么?!”她厉问。
那么明显吗?
殷洛赶忙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可那种显然就是忍不住高兴着的情绪,又能那么容易就掩饰得了吗?
他不忘回答她说:“我终于又看到了,从前的南宫樂。”
从前的南宫樂?
那个有哥哥宠着;所有人敬着;
……黎墨轩爱着、疼着……的南宫樂……
南宫樂这次没有怔住,没有被什么回忆拉扯思绪,没有再觉得他这话还有别的深意,她只对着他,冷笑了一下:“那么了解我啊?”她说着,突然拿起身后的竺音剑。并不是要杀他,她拿着竺音剑递到殷洛的面前:“既然你那么了解我,还知道我从前都是什么样的,可你应该还有一样也不会不知道哦,我曾说过,我未来的夫君,是不可能与人共享的……所以,现在,你就可以拿着它,杀了外面的那位……”
南宫樂曾经确实说过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是对着黎墨轩说的,因为她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可她的原话是,如果有一天他黎墨轩若对其她女子有任何想法,她会直接离开他,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停留。
那时候他还故作态,说她都想那么多啦,夫君?
恼羞得南宫樂还报复他,跑去找黎父,说黎墨轩欺负她——结果,黎墨轩被父亲罚抄了一整本的礼法诗书——
殷洛迟迟不接剑,南宫樂没强求,放下剑说道:“我知道,殷家堡要延续香火嘛,而我现在对这些也已经觉得无所谓了,你要是舍不得,大可收了她。”南宫樂望了一眼窗外的月夜:“比如今晚,正合适。”
原来,她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要推开他。
让他对她不耐烦,受够她的无理取闹,离开这间屋子?
应该就是这样了!
樂儿啊樂儿,如果换成真的殷洛,可能这一招有可能真的会有效,可就偏偏是那么了解着她的他。
殷洛望了望床榻,又望了望这屋子,像是自顾道:“唉,没有铺盖可怎么过这一夜啊……”他说着就往门边去了,还喊着:“如姝!”
双手拉开门,如姝都要喜极而泣的面容出现在殷洛的眼前。只见她双眸薄雾漾起,唇角轻颤,瞳孔放着光亮。如同黑暗中,希望之光,又重新燃起。
她一直都没有离去,望着那紧闭着的房门,像是不甘心地还在等待着什么。
而最终,真的被她等到了!
她等到了!
殷洛步出了房门,南宫樂不由蔑笑。
殷少庄主,果然,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