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其实,到底有那么清醒。
看完一页,殷洛动作并不大地翻书。
那种姿态,连用那种拿书的姿势,南宫樂再也忍不住了,猛然起身。
触碰到了妆台上的竺音剑。
这一声响,殷洛抬头望着。
南宫樂转身拿起竺音剑,是要出去。
“樂儿,你去哪儿?!”殷洛忙问。
南宫樂没有回答,但却停住了身子。
甚至,脊背是有些僵硬的。
他——他的这一声——太像了——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不解,对自己的不解,南宫樂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却真的不能不去想,去对比。
南宫樂停住不动,殷洛起身开口:“我……我只是想说,外面还在下着雨……”
他知道,她并没有换衣衫出去,可能只是想要去练剑。但是,今晚,外面在下着雨啊,现在正在下着雨啊。
更何况,如姝估计还跪在庭院里,她要怎么出去练剑。
如姝在雨里罚跪自省,她再过去练剑,大概柳卿卿也会不睡的陪着,殷家堡的各位夫人,应该说殷洛的女人们,是要做什么啊!
转过身,南宫樂很是平静。
她望着他,应该是第一次她如此平静,真实的平静,望着他,开口:“你说,你知道,你母亲的话,伤到了我,那你说,我最在意的,是哪一句?”突然有些冷不丁的问。
殷洛的反应也很平静,他把手中的书放到桌子上,道:“你跟楚襄不一样,但是你们的伤,是一样的,只是你比他幸运些。你……”
“不要说了!”南宫樂忽然打断了他。
殷洛立即闭嘴。
南宫樂依然望着他。
他真的知道?!
他知道她在意什么,更知道她会因为什么会被伤。
何止这样,他知道的,不是已经够多的了吗——自他们成婚以后,到之前她中毒想要去木屋,到今日殷夫人的话——他知道的,确实已经很多了——
望了一会儿,心里却出奇的,愈发平静。
特别是望着他的眼眸,望着他神色的情绪,越来越平静。
是多日来,哪怕是在睡着以后,都没有过的平静。
又过了片刻,平静到终于感觉到了疲累。
“我累了,休息了。”南宫樂收了眸说。
听到南宫樂如此说,殷洛有了动静。他先过去,给自己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如何把床榻周围十寸的地方,都留给南宫樂,自顾到一旁打地铺。
这个天,一床被子怎么能行。
看南宫樂迟迟不动,殷洛又去抱了一床被子。
他抱着被子过来,南宫樂果然抬步,过去床前,直接上—床而眠了。
当然,竺音剑还在怀里。
很快,南宫樂到床上,盖好被子,很快便睡着了。
在殷洛那边打好地铺,转过身来,她就已经睡着了。
殷洛远远望着南宫樂熟睡中的面容,面色舒展。
自那晚在树屋,又有几日没有看到她的睡容了。就这么静静望着她,看着她熟睡,真好。
殷洛静静看了一会儿后,并没有直接去休息,他又坐了下来,坐在桌边,轻轻拿起书,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