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脸上,已经有干了的泪痕。
“我们都输了是吗?”如姝开口,她在问南宫樂。并且,此时二人已经对上视线。
“我从来就没有跟谁去争过,怎么能说是输?”南宫樂不答反问。
刚算干了的眼眸,在南宫樂这句话后,又瞬间湿润。
她从来都没有去争,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殷家堡,在乎少庄主,就算是给了少庄主这么大的一个难堪,可是,他还是在乎她,还是护着她,甚至,只要是她能开心,他都会成全她。
而她,她绞尽脑汁,费尽心力地去争取,去奢求,可最后,她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如姝带泪冷笑:“爱,难道真的有错吗?”说完,便提步离去了。
南宫樂站在原地,久久迈不开步伐。
爱,真的有错吗?
爱没有错,可是若因为爱,而伤害他人,应该就是有错的吧。
其实,只要掉进了为“爱”的这个字眼,就不再存在对或错了。
倘若在“爱”里,有人能分出对、错,那么,应该就不是“爱”了。
——
在柳卿卿的卧房,柳卿卿半躺在床榻之上,殷洛立身在一旁。
而原本,外面一些的软榻之上,总会有的一床被子,现在正盖在柳卿卿的身上。那个位置,此刻坐的是殷夫人。
她的身边有季芩儿。
而甄姨,现在正侯在柳卿卿身侧。
柳卿卿的眼眸,时不时望望身前给她诊脉的大夫,时不时望望殷洛。
殷洛看上去,明显是紧张的。
旁人要看着,一定都会以为,他这是在为他的夫人,为她有没有怀有身孕而紧张。
其实也确实是这个原因。
不过,却不是紧张她到底有没有身孕,而是,他知道,一定是不会有什么身孕的。
如果柳卿卿真的有孕了,那么,就是天大的怪事了。
可是,一旦大夫最后说明,柳卿卿并没有身孕,那殷夫人一定会连同失望的愤怒,都全部加到南宫樂的身上。
说来,就算是柳卿卿故意让殷夫人有错觉她有孕,也只是拖住了那一会儿,等到之后再连本带利,又有什么意义呢。
柳卿卿望着殷洛,真觉得,他这定力有待提高啊,看她,多么镇定自若的。
真是,这就叫,关心则乱吧?
可这个“关心则乱”,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没意思。
她这次是又一次挺身而出的,当然,她才不是帮他,她是在帮南宫樂。
如果南宫樂真的在殷家堡做了什么,甚至是要与殷家堡同归于尽。而等到南宫家的人知道,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如果要谢,以后,让南宫徵羽来谢谢她就好了吧。
大夫诊完脉,收回手。
甄姨把不让大夫与柳卿卿有肌肤接触,放在手腕上的帕巾取下,柳卿卿也收回了手臂。
大夫到殷夫人身前,面带喜色道:“恭喜,夫人,这是喜脉,是有喜了。”
殷夫人立马就站了起来,欣喜之意溢于言表,还有些需要再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