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弱儿,你又肯理我了?”小五突然欣喜若狂,只是没敢再过来拉她的手。
安怯弱翻了个白眼,道:“我只会理以前那个为人机灵又没什么坏心眼的小五,而绝对不会理刚刚那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小五!如果再那样一次,我一定让少爷打断你的腿!”
小五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嘿嘿的笑着,说:“我说着玩的,我已经在存钱给你赎身了。”
“我不是说……”安怯弱有些无语,刚要把那句自己能赎身的话再说一次给他听,想想又换了种说法:“行!你就攒着娶个媳妇吧!”
“好!”小五一瞬间露了个憨态,就像田间地头与邻家姑娘商定婚事时的少年一般,老实又稳妥的感觉。
此时,杜仲也慢慢收了神,想起了什么一般,问:“你方才说少爷让弱儿去哪里?”
“哦哦!”小五也刚刚想起来,虚惊不已的说:“老天爷,这事要是忘了,可真要被打断腿了。”才告诉安怯弱:“少爷让你去西街枣树下等他。”
安怯弱似乎不太乐意:“不去不行吗?”
“不行不行!”小五大惊失色:“少爷说,如果你不去,就打断我的腿!所以,还是去吧!”
安怯弱其实也挺想出去逛逛的,这也算是借坡下驴,就装模作样的再叹了一声:“那就去吧!”
“真的?”小五欣喜若狂:“好!那我去换衣服!”说完便跑出门去了。
“行!那就一起去吧!”安怯弱说着,又转身看着案上的字,笑道:“其实这一首我已经会背了,那就下次再挑别的吧!”还动手要收起来。
杜仲似乎有些诧异:“弱儿会背这一首了?”
安怯弱答:“是啊,还有两句特别喜欢!”
杜仲眼前一亮,抱了一丝期待,问:“那两句?”
安怯弱笑着指了指写的最为豪放的两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又抬头对着杜仲笑:“不论问谁,大概都会挑出这两句。”
“也对……”杜仲原本在她指着那两句的时候还激动不已,又在听完她的后一句之后,明显变得失落。或许觉得,仅以这两句人人都说好的句子来证明什么,确实不太有说服力。
“这个我就拿走了!”安怯弱说着把那张宣纸双手拿了起来,很认真的确认着上面的墨迹有没有干,还自言自语:“还是拿回房间去晾着吧。”
她刚挪了一步,便听杜仲激动的唤了一声:“弱儿!”于是听了脚步,诧异的转身。
“怎么了?”她问。
杜仲支支吾吾,指着她手里的字问:“你……你真的……喜欢?”
安怯弱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这比以前写的那些软趴趴的字可好太多了,当然会讨人喜欢!”
杜仲居然一下子愣住了,喃喃:“原来……这样写真的是对的?”
安怯弱拿了那首《将进酒》往外走,一边说:“我还奇怪呢,你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软弱的人,怎么写字那么软趴无力。现在看了这个就明白了,这才是你真正的笔力!”
“弱儿!”杜仲再次喊住了她,怀了一丝期待的问:“我真的不像软弱的人吗?那我像什么?”
安怯弱站在门外仰头看着已经有些暗的天色,想了想,说:“像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如果非要说的话……是某种蛰伏着的动物吧!应该是这种感觉!”
“蛰伏?”杜仲听了居然激动起来,几步追到安怯弱面前,再问:“可以吗?像这样……蛰伏……可以吗?”
安怯弱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仍然笑道:“方才不是读过那句诗了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蛰伏,无非就是这么回事!而杜仲你给人的感觉,也是这么回事。”
说罢,不等杜仲再说什么,便匆匆的回房要把这副字放下,如果出去的晚了,还真不知道那个无良少爷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待她进门把字摊在桌上晾着,一转身就见杜仲站在门外,眼睛里烁烁闪光。
“弱儿,我……我可以去吗?”杜仲小声问。
安怯弱愣了愣,回道:“看花灯吗?可以呀!自然是人越多越热闹!”
“那……我……”杜仲变得手足无措,低头再三检视自己的衣服鞋子,又往袖里摸了摸,脸色变了变,似乎又要说什么,只是小五已经回来了。
小五换了簇新的衣服,远远的便喊:“弱儿!快走快走!去晚了惹着少爷,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怯弱也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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