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有些时候,自我意识的变化会随着自身的状态发生转变,就像眼前的法国元帅,如果他还是lily....哦不,正常状态的话,肯定不会如此急切地否定,因为他清楚,贞德是不会去憎恨那些人的....大概。
而现在的魔术师,则完全不同,他可能已经将自我的意识变成了她人的形象。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通过圣杯祈愿,会降临出于圣女贞德完全相反的个体。
虽然可爱、可爱以及可爱这一点是没有变化的。
原本的话,莱瑞希望他能够自己醒悟,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不行的了。
那就只能说,让他陷入自我话语的陷阱之中。
“这样么?你是觉得,就算是圣女贞德,也不会原谅,会去憎恨那些审判她的人么?”
“当然!”尖锐的嘶叫,非常确信的回答。
“那么,她第一个该憎恨的人,难道不是你么?”莱瑞眯起眼睛,将鄙夷之情展示到了极致。
“.....”第二次的愣住,比第一次的时间还要长,似乎是因为莱瑞的话,吉尔·德·雷有陷入了一种自我思考的循环之中,一段时间后,才缓缓地问道:“嗯....你这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啊,理解不了么?你想想啊,如果不是你没有保护好贞德,她会遭受那种境遇么?”莱瑞无奈地摇摇头,手指向法国元帅。“连自己失败在哪里都没有搞清楚,还在这里乱叫的人,不就是你么?”
“不...不!不!”再度的嘶叫,甚至是让莱瑞这种听惯的人都有些不适。
“这不对,你为什么...不对,你不该知道这些的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似乎是刚刚意识到的事情,吉尔·德·雷才察觉到了莱瑞身份上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是特异点,可不是正常的历史,不然的话,十五世纪的人物又怎么会在五世纪不列颠的土地上行动呢?
也就是说,所谓贞德被处以火刑的事情,这个特异点应该是没有发生过的。
毕竟不管是不列颠、亦或者是爱尔兰,莱瑞都没有听到过相关的事情,而且现在的战争是由法兰西发起的,并且战场是在不列颠,不列颠也没有进攻过法兰西的记录,那么、贞德被处以火刑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会被大众知晓呢?
只是推测,但莱瑞清楚,这就是事实,吉尔·德·雷之所以清楚这件事情,龙之魔女之所以会存在,和魔神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大概是魔神通过什么方式让法国元帅看到了这在另一个世界线上发生的一切,从而发狂,至于圣杯,大概也是魔神给与他的,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那位龙之魔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英灵座中,可是没有她的存在的,她也并没有存在过正史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因而,在这个世界中,能明白吉尔·德·雷所说话语的,也就只有莱瑞了,这也足够说明lily扮作的贞德依旧充满了冲击性,毕竟他可是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一点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莱瑞继续忽悠。
“我是主的使者,我不想重复第四次。”莱瑞甩了甩手,一脸不屑的样子。“吉尔·德·雷,你别忘了,自己到底通过那个圣杯,做过什么事情,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贞德去憎恨你么?”
“不,贞德不会怪怨我的,我.....”
不等法国元帅说完,莱瑞立刻将其打断。
“为什么?因为你叫吉尔·德·雷?告诉我,你和那些审判她的人,到底有什么区别?你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么?太天真了,你所做的一切,主都在天上看着呢。”
实际上,法兰西到底发生了什么,吉尔·德·雷通过圣杯究竟做过哪些,莱瑞也不清楚,毕竟他根本没有获取这方面情报的渠道,但这种时候,狐假虎威就足够了,法国元帅的精神也不是那么稳定,这种程度的忽悠,足够让他自取灭亡。
“不....那只是....只是....”实际上,狐假虎威确实取得了成果,魔术师的眼睛虽然依旧突起,却并不是那般坚定了,反倒是有些慌乱。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么?”莱瑞放大了声音,将吉尔·德·雷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她应该感到愤怒!应该杀死那些审判她的人!那么你觉得自己就不是了么?”
自我矛盾产生,而这是现在已经有些精神紊乱的法国元帅所无法自主脱离的自我矛盾。
对付这一位,莱瑞甚至不需要多说,只需要进行一些诱导,让他自行灭亡就好了。
他确实是一位意志坚定的人,但也是精神漏洞相当大的一个人。
“不...不...并不是....我....我错了....不....我只是....”自我矛盾到了一种无法解脱的程度,会自然而然地让人感觉到烦躁,同样的,这种烦躁会加剧自我矛盾,最终导致自我灭亡。
而莱瑞只是等待一个机会而已。
“我....错了?我才是该被憎恨的对象么?”
莱瑞微微一笑,机会来了。
他一步上前,面对毫无防备的魔术师,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但是,放心吧,这并不是你的问题,我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魔术师迟疑地将眼睛扭过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清楚,这件事的错误,并不在你。”莱瑞叹了口气,看起来像是相当心痛的样子。“给与你圣杯的人,是从主的身边将圣杯偷走的恶魔,你只是受到的恶魔的蛊惑罢了。”
确实,魔神本就是地狱的恶魔,莱瑞这种说法,也绝对没有说谎。
“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主的目的便是引导人们走上正途,你既然是受到恶魔的蛊惑走上错误道路的人,那么主自然会将你引导向正途。”
莱瑞微微一笑,手指身后,骑在白马上的少女,说道。
“当然,这一点贞德也很清楚,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去憎恨你的,安心吧。”
莱瑞清楚,自己的安慰根本无阻轻重,能让法国元帅感到安心的,就只有贞德一人。
“当然,关于之前那件事情,我并没有胡说,贞德的胸,确实是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