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鸠使唤完江九渊之后就借口疲累想要回去休息,而江九渊则忙着按照她说的准备开采寒矿以及暗中笼络优秀的铁匠,倒也同意了她一看就拙劣的借口。
作为一个从早到晚都精力充沛星人,顾子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疲累。
果然,等到出了十二司后,顾子鸠装模作样地在原路走了一会儿后突然换了一个方向,朝方才待过的空地走去。
他们离开的时间还不算太久,那个男人又跌进了死水,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能当场逮住他。
自己在这里的时间并不久,除了江九渊那一群人,谁都不认识,可就是这个陌生的男人,看见她时却露出了这么惊恐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一定知道她究竟是谁。
说不准原主没落成那样也是那男人干的好事。
顾子鸠那么一想,跑的更快了。
可是等到了地方,死水里头哪里还有人,如果不是溅出的黑水染黑了附近的土地,根本看不出来刚才有男人见到她差点吓死。
顾子鸠蹲在死水边,皱着眉头望了一会儿,突然身子一顿,朝后头的乱葬岗望了过去。
他们来空地是为了短弩的实验,那么这个男人呢。
是为了乱葬岗?
顾子鸠眉头一扬,径自朝乱葬岗走去,而为了能在里头行走自如,她还从地上捡了一根枝条。
乱葬岗内堆积了上百具尸体,大部分是被随意丢弃的,随着年头一长,面目自然已经十分狰狞,有些死相难看的,更是凸着一双眼睛瞪着顾子鸠,看着很是渗人。
尤其乱葬岗内的气氛和他处不同,就连风吹过来,都显得很阴森。
顾子鸠踩过一具白骨,用枝条撇开地上的尸体,神色自然地四处看着。
这里的尸体成百上千,若是想找到点那男人过来的线索的话,恐怕也是大海捞针。
顾子鸠抿紧唇,找了半天觉得有些厌烦,便踩着其中一具尸体的背,抬眼望去。
黑压压一片,没什么特殊的。
只是若是他目的就是乱葬岗的话,或许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犯险过来查看。
既然那么偷偷摸摸,那么她想要找的东西一定不会在最外层。为了掩饰目的,为了掩饰身份,一定会扔在最里面。
顾子鸠甩着枝条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嫌弃地撇撇嘴,随后跨过尸体朝最里头的黑暗处走去。
身后尸虫遍地,发出“滋滋”的声音,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又身处乱葬岗中,也难怪顾子鸠不耐烦了。
“咦。”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顾子鸠已经把枝条折成了两半当成消遣的玩具,这才从黑暗中撕开了一条明亮的线。
这条明亮的线被隐藏在黑暗里很不明显,若非在黑暗中走了那么久,恐怕敏感如顾子鸠都不一定会发现。
顾子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条明亮的线,就怕线突然消失。
“玉牌?”
扒拉开成堆的尸体,忍受着难闻的气味,顾子鸠从一大堆泥泞里拿出一块带着污泥的玉牌,有些疑惑的拿到眼前端详了一番。
玉是好玉,上头的大字以小篆刻写了一个“顾”字。
顾子鸠凝眉,抚摸着玉牌的纹路,只觉得头似乎有点疼。
她自苏醒以来就没有原主人的记忆,她也从来没有细究过,若不是今天那个男人实在太奇怪,她也不会生出要探究身份的意思。
眼前的玉牌打开了记忆的缺口,回忆像潮水一样倾巢而出,她头痛的有些站不稳,干脆就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面对头疼没有任何办法,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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