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通往囚牢的小洞处,令我们惊奇地是,只是一夜,洞口竟然再次长满了冰草。
我们像昨天一样将那些冰草连根拔起,冰晶碎落满地,一股海腥味随之从小洞中泄漏出来。
“这!这是我族人的味道。”阿晚惊呼道,然后不假思索地钻了进去。
我跟羽歌连忙跟上,生怕阿晚见到那番惨状时会控制不住自己。
小道一如往常一般阴森灰暗,那一声声惨叫依旧在里面绕梁不绝,随着我们逐渐深入,阿晚越来越慌,越来越忐忑。
“他们难道在这种地方……”
这时候我和羽歌都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阿晚,希望他能够镇定。
那层层交织的链条终于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那十几个被囚禁在水中的鱼人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在于直视这所有的一切。
“你们……”阿晚的声音沙哑到只是听着都感觉刺痛。
“你们既然不救我们,就别再打扰我们,让我们等死好了!”那些半死不活的鱼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我们。
但当他们看到阿晚时,他们开始猛烈地扭动着身体,身上的苔藓纷纷脱落,铁链发出震震巨响。
“阿晚首领!阿晚首领!”他们声嘶力竭地喊着。
“阿晚首领!我们……知道您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已经等了……不知有多久。”
“该死的鸟人!”
阿晚看到这般惨状,浑身都在震颤,眼睛深润了起来。“简直欺人太甚!”
他猛地走向前,将那些铁链一一拽断,那些鱼人已经几十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身体早就麻木无力了,一失去这些铁链的束缚,他们反而连站都站不稳,一个个瘫倒在水里,气息微弱。
“我们终于自由了。”这些鱼人都纷纷痛哭起来。“老大,你一定我替我们报仇!”
当他们慢慢恢复了神志,他们才注意到我和羽歌的存在。“老大,快杀了这个小鸟人解气!”
说着其中一个枯瘦如柴的鱼人就朝着羽歌扑来,可他们身体早就萎缩得不成样子,哪还有什么力气,还没走到羽歌身边就又摔倒在水里。
“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但这件事与这小姑娘无关,你们一定不能伤害她。”阿晚喝道。
“老大……你知道我们这些年都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一个鱼人哭号道。“我们靠吃蝇虫活下来的。”
阿晚攥紧了拳头,但随即又平复了下来。
“先不要抱怨了,我先把你们救出去。”说着阿晚俯下身来,背起一个虚弱的鱼人钻进了小洞。
我和羽歌也连忙扶起两个鱼人,搀扶着他们缓缓前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把这十几个人鱼人陆续抬到了毕方修炼的洞中。这火焰弥漫的洞穴果真不同寻常,我们虽然觉得炎热难捱,可这些鱼人却在这种温度下,身体很快就恢复了机能,不一会儿竟然就能站起身来了。
“小哥,你说过毕方就在这个岛上,那她现在具体在何处,我们要赶快找到她,好给我的手下一个交代。”阿晚焦急地说。“我要把所有的鱼人包括被你们俘虏的那些都带走。”
“毕方前辈见了我们之后就飞去别出了,她只是让我们把你带到这里,并没有说何时会出现。”
我们正谈话间,突然就听到洞**一阵喧嚣,人声嘈杂。
不一会儿,青鸳就带着另外两个长老,还有一大帮拿着火把的鸟人冲了进来。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她清冽的嗓音在这洞穴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架势真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看到四处无人看管,早就应该想到这会是青鸳设下的一个埋伏。
阿晚失望地看了我和羽歌一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亏我这么信任你们,没想到你们都是在骗我而已。”
“不是这样的!”羽歌喊道,然后一下就挡在了阿晚的面前。“母亲,你不能伤害他,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