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啬正......嗯呜,周啬正......是你吗?我们家大成子一个时辰前说去找季生要钱......他出去的时候态势有些吓人......我联系不上他......呜嗯......我联系季生也联系不上......我、我想着您与季生亲近一些,就想联系您说找找他们......呜......我怕......我怕大成子出、出事儿!”
周啬正听着对面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实在有些不赖烦,他林成不过是因行政楼以前一个老人的关系才留下来的,现在这老关系人都不在荣养院了,他也不知道收敛点。
她倒想看看,失了这么个好饭碗,他到什么地方去再捧一个事少钱多的饭碗?
思绪闪过,周啬正还是压了压胸中的郁气,才惯常声音柔和的道:
“是小张吧?你先别哭,看你,林成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儿呢?你好好睡一觉,说不定天还没亮,他就回来了!”
“不、不是,周啬正......嗯......您是不知道,他出去的时候样子有多吓人......”
“人嘛!”周啬正打断对方道:“难免有一时想不过的事儿、过不去的坎儿,林成一把年纪也不是年轻小伙子,稍许点事儿对他不是什么问题的,好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工任职呢!”
“那......那好吧!”
对面的犹豫的声音一落,周啬正就一下掐断了传信!
她放下传信灵器就准备真去睡了,却一时间心中有些空唠唠的,不大安宁。
她顿了顿身形,想到刚刚对方所说的另一个当事之人季生。
季生是她隔了几代的一个表妹夫,她与表妹的血缘关系虽不算亲近,但在现今很多家庭都难得有孩子的繁育状况下,她们的关系也并不远。
再加上这个表妹从小嘴乖、逗她喜欢,结了这个表妹夫后,两人对她态度更是殷勤,因此她也就趁便把原本任职一阶灵粮种植者的季生弄到了院里来。
这一是能让她表妹一家的生活状况改善一些,二是她在院里也能有个可用之人!
可随着季生在院里的收入增多,表妹一家的生活习气却浮了起来,越来越让她看不过眼了。今天与这个比一下,明天与那个攀一下的,哪里像过日子的人?
只是再看不过眼,也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她要平白去说别人几句,别人怕是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还会觉得她矫情呢!
所以这些年来,两家走动也就没有前些年勤了!
不过虽不算勤,倒也不算很淡。季生在外面是何模样且不说,在她面前却一直殷勤,在院里,凡是她交代与他的事,他都办得实打实,没有半点折扣。
这也是她用起来还算顺手的原因!
只是这回的月例缩放算是让他一家子终于吃到苦头儿了!
周啬正觉得,要是这个苦头能让他们以后在生活作风上改一改,也不算是个坏事!
这世间上那些种植灵粮的一阶高级段灵术师不都一二十个灵晶收入吗?
大家不照常过得好好的?
他们家辛苦一段日子,也就适应了吧!
思绪闪过,周啬正到底不放心,她重新拿起传信灵器来,手上灵光一闪作用在季生的气息上,却是半响没连通!
周啬正顿了顿,又连通向她的表妹,不一会儿那头就响起了她表妹睡意朦胧的声音:
“表姐,什么事儿呀?怎么这时候给我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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