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辰安走了很远,耳边似乎依稀还能听到小青那羞恼的声音,嘴角不由勾勒出一丝弧度,自己和小青之间的是是非非大概永远也理不清了吧!究竟是谁对谁错呢?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结果。
等待着她的命运又是什么呢?假使这个世上没有自己,而敖游依旧是小青的对头,她此刻会在何方?
抬头望天,白云如絮,时刻变幻着形状,人这一生不也是如此?
摇摇头抛却脑中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乔辰安转了一个方向,向钱塘县行去,眼中流淌着如同霓虹般绚烂的光彩,人的生命不正是因为充满了不确定性而显得多姿多彩吗?
这岂非正是生命的动人之处?
乔辰安来到渡口,寻了一艘渡船,沿河向钱塘县行去,只是河流平缓,因此行船的速度并不快,这样下去只怕两三个时辰都到不了钱塘县,乔辰安来到船头,悄然催动法力,那船上便好似装了螺旋桨一般,在河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线,两岸景色飞快倒退,迅速超越前方的一条条船只,只留下一张张惊愕的面孔。
艄公望着自己手中的摆桨目瞪口呆,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事,好半晌后才将摆桨丢到舱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呼道:“河神爷显灵了!”
乔辰安侧过身子,微笑而立,却没有多说什么,何必要打碎别人美好的念想呢?
一路疾驰之下,不过小半个时辰,小船儿便已顺着河道驶入钱塘县内,两侧屋宇林立,绿柳红花,街上行人鼓噪,络绎不绝,街头巷里充斥着浓浓的乡里气息。
穿越一丛开的正火红灿烂的荷花,便来到乔辰安儿时经常站立发呆的小桥边上,河面倒映着他的影子,依旧是那个人,却已非当年的那个少年。
这时艄公开口提醒道:“乔公子,到了。”
乔辰安付了船资,下得船来,沿着熟悉的街道向家中走去,心中竟有一丝丝的紧张,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推门而入,望着眼前那道熟悉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呼唤出声:“娘亲!”
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人闻声抬起头来,双目相对,嘴角绽放着最温情的笑容。
一阵风吹过,乔辰安眼中进了沙子……
而许仙并未讲出乔辰安失踪的事,而是编造了一个他随着王礼之去远处进学的谎言,因此父母并不知晓乔辰安已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担心。
当晚,同父母一起吃过晚饭,聊了些平日间的琐事,乔辰安本欲回房休息,乔父却道:“小安,现如今你也不小了,我和你娘想着,是不是也该成家了?”
话音刚落,母亲便道:“小安,若是有还入得你眼的女子,一定要及时告诉娘亲,娘去找人帮你做媒。”
乔辰安微露苦笑,没想到到了这个时代依旧要被父母逼婚,确实按照大夏的风俗习惯,男子一般在十六七岁时便已成家,更有甚者十三四岁时便娶妻生子,似他这般大却还未成家的确实是少数。
“娘也知道我儿现在是王院长的学生,是个有出息的人,将来若是入了朝堂更是光宗耀祖的事,可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娶妻的时候了,看着和你同样岁数的人都有了孩子,我和你爹就老想着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成家立业,自古以来男儿都是先成家再立业,一般的闺女也配不上小安你,可要是有那门当户对的,你若有意,一定要告诉娘亲。”母亲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乔辰安哪敢辩驳,只得点头称是,但心中却殊无此意,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难道是因为还未见到那个人么?
回到居室当中,乔辰安摒除一切杂念,盘膝坐在床上,默默运转《太乙金华功》,法力游走全身奇经八脉,十二大穴,一个周天之后,身体便似要燃烧起来,有一股暖意透出。
腹中一颗金丹释放着幽幽明光,金黄灿烂好似烈阳当空横照,周围有一道黑白二色气流环绕,如龙似蛇,拱卫一株,连通身体各处。
他抱元守一,静守心神,控制着体内灵力与神魂之力的融合力量,进入胸口正中的膻中穴当中,意念所见之处唯有一片混沌迷蒙,不分上下,难辨左右,一团团灰白气流如云涌动,不知于何处来,亦不知归于何处。
按道家所言,膻中穴中蕴有一十八道乾坤浊气,生来便与之相随,而修习太乙金华功的人则务必要全身精气神达到合一之境方能破开窍关,破入金丹境。
而炼化的乾坤浊气越多,则修为愈加精深,以致达到最终的金丹九转之境,对于修行此法的人而言,这一十八缕乾坤浊气便相当于寻常修士蕴养丹力时所需的五行真砂等天材地宝,因此,在金丹一境中,修行太乙金华功的修士可以说是最不需要为宝贝奇物发愁的人。
阻碍他们修为前进的就只有胸中那一十八道浊气而已,而到了之后的阴神境,又由于修法之人早早便达到“金华乍吐”的境界,凝练阴神,这一境界对于他们来说几近于无,所需的无非就是蕴养壮大阴神之力而已,可以早早地为之后的阳神境做准备!
这也就是为什么修行太乙金华功的人,到了修行阶段的中后期,修炼速度会越来越快,以至于远超同辈之人的原因!
由此可见,此功法之神奇,确是世间少有。
只是到了乔辰安这里却出了一些变故,只怕是创造此功法的人都未曾想到,那被炼化的乾坤浊气竟会盘旋在金丹周围,并未融合进去,反而化作了对敌时的一大杀招。
但也因此,他若想要在金丹境上有所突破,就必须寻找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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