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本来蒋靖是想说,李雪晨坐在这里,自己包扎起来伤口不方便,因此他想让李雪晨避让一下,可谁知李雪晨瞥见蒋靖那一副为难神色,顿时会错了意:
这个臭流氓,身手那么好,我就不信他自己包扎不了伤口,可是…切,看他那一脸为难的样子,刚才的威风哪去了?胳膊都转不过去啦?还想让本姑娘给你包扎伤口…
“哼,表面装高冷,结果一没有人了就想…”,李雪晨撇撇小嘴,“难道是知道本姑娘有求于他,这才…才…这个臭流氓,不就是想问你点事情嘛,还得趁机占本姑娘的便宜…”
李雪晨银牙暗咬,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他身上逡巡了两圈,终于不情不愿地嘟囔道,“背过去,自己把衣服脱下来,本姑娘要用药了,一会儿下手重了,可别怪本姑娘!”
“嗯?”,蒋靖一脸诧异,下意识地向后倾了倾身子,“雪晨师妹,你这是要干什么?”
“哎呀,我去…你还是个闷骚啊,不仅要占人家便宜,还要人家亲口说出来,自己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都是什么恶趣味啊,这都哪跑出来一个心眼儿那么坏的臭流氓啊,当初义父是哪没想开,竟然收了你那么一个徒弟!”
想到这,李雪晨怒气横生,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只见她把那金疮药药瓶往桌子上一扔,愤愤说道,“蒋靖,你…你也太欺负人了,你看起来挺正经的,怎么…怎么这样啊,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李雪晨说着说着,忽觉得一阵委屈,泪珠便不由自主地涌上了眼眶:想自己自幼跟随义父,义父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后来到了军中,众人更是对自己尊敬关心,除了平日间彭子琪、彭子冲两个兄弟敢和自己开开小玩笑,谁还敢这样…这样调戏自己?
就算是那两兄弟,只要言语中稍微透露点不正经的意思,李雪晨便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看,再加上李雪晨功夫甚至比那两兄弟要好一点,他们就更不敢和李雪晨造次了,所以李雪晨是真正正正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刚才在众人面前,这个家伙就对自己又抱又亲的,理直气壮地占了自己的大便宜,让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可倒好,没有别人了,他更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竟敢…竟敢这样调戏自己:不仅要在手脚上占自己的便宜,还要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让自己明里暗里都得吃大亏,而这个人偏偏又是义父的唯一爱徒,功夫还比自己高出那么多…
再加上此时营帐中就李雪晨和蒋靖两个人,李雪晨越想越怕,这个臭流氓…功夫那么好,他要是发起坏来,会不会…一想到这,李雪晨后背一阵发凉,立刻有一种转身欲逃的冲动,可偏偏现在却又站不起来了…
蒋靖可不知道李雪晨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想成了大流氓加大坏蛋,只是看到李雪晨坐在那里,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是眼眶红肿,泪珠泫然欲滴了,不禁在一旁直起身子,一脸无辜地问道,“雪晨师妹,你…你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