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备份,加密,然后问,“我什么时候能和我父母通电话。”
如我所料,殊途没有回答。
等我再出屋,马冬已经走了,王姐依在落地窗看着花园打电话,和她的姐妹们诉说今天遇到一个‘脑筋不清楚’的人,碰了她还先动手的事。
我想再进书房一次,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支开王姐。殊途再没给我消息,也不知道我扫描的那些东西有没有用。
时间这么一蹉跎,周朗出差回来了。
果真给我带了礼物——两枝高端订制口红。
他拧开口红往我上唇涂,说,“喜欢吗?看你那么在乎刘安送你那枝,觉得你喜欢口红。”
我从他手里拿过口红,先涂下唇,“你弄错了顺利。”
我在乎的不是口红,是刘安。
周朗瞬间听懂,抓过我后脑,用手狠狠擦去我唇上口红,再自上而下涂上,“那你这个习惯要改!”
周朗折磨我有无数种方法,当他低吼一声在我嘴里释放出来欲望时,我觉得我是个傻逼。
我干吗要惹他自讨苦吃?他说的没错,我要是有沈淘淘一半听话乖巧,我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想明白后,我对发泄过后,怒气减了几分的周朗轻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周朗本打算去洗澡,听后回头看我一眼,挑眉,“你说什么。”
“你要给我时间适应。”
周朗走回来,“再说一次。”
我歪下头,说,“他死了,我还要活着。”
他笑了,“早学乖,是不是少吃很多苦头。”
我看着天花板笑,声音有些空洞,“周公子,我能理解成你不许我提他是在吃醋吗?”
周朗薄唇轻动,“你也配?”
他去洗澡,我像拍个西瓜一样拍自己的肚子,“你说,他心几分熟时最好吃。”
孩子狠狠踢我两下,疼的我在床上翻滚一周。
第二天一早,我上卫生间时殊途发来了消息。那份养老院计划被查出问题,他让我找到这份文件来源。
我看过后笑了,“怎么,要我进到书房里问那份文件,它是从谁手里到周朗手里的?”
我能活动的地方有多大,见到的人有多少,我上哪知道这份文件的来源是哪里?
“他的手机或是电脑有办法拿到吗?”
“做什么?”有,只是很少。
“给他电子设备里植入病毒。他很谨慎,这个文件需要有人点击接收。”
……
把手机藏回水箱,我洗手回到床上。
周朗正在摆弄手机,我靠在他身边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在和美女聊天。
见我看,他把手机偏过来,“出差认识的。”
“小鸟依人型,应该是个会撒娇的姑娘。”
“太会撒娇了……”
周朗划聊天记录给我看,加上微信不过两个小时就开始叫老公,说话自称宝宝,睡过马上要包,现在在和周朗谈真爱……
我伸手去拿手机,“我来学习一下。”
周朗松手,转而轻轻撩拨我头发,“……越来越乖。”
我抬头对他一笑,低下头滑动页面装做看聊天记录。
我要怎么把手机拿离周朗视线然后告诉殊途把信息发过来呢……
微信名为萌儿羞羞的美女再次发来信息,一张亲亲的图片,外加一句,“亲爱的怎么不理宝宝啦?再不理宝宝,宝宝生气啦!”
目的还没达成,不想把手机还给周朗,所以我道,“我帮你打字?”
“你回。”
“回什么?”
“随你开心。”
我点出键盘,回道,“乖宝宝生气啦,那要怎么才能不生气呢?”
萌儿羞羞发来一张撅嘴生气的自拍,“哼,不管,就生气,就算你给宝宝买LV的包包,带宝宝去吃旋转餐厅的法式大餐,宝宝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看完大笑,这是套路啊!
周朗看来,“聊什么了笑成这样。”
我拿着手机下床,对他笑着摇头,“不行,不能给你看。”面对着周朗,我装作给萌儿羞羞发信息,实际是大着胆子给殊途发出了好友邀请消息。
消息发过去不过两秒,马上有一个美女头像弹出消息。周朗已经下床走到面前,笑着向我伸出手,“小乔别闹,让我看看你回了什么。”
我大笑着背对着周朗把手机藏在怀里,手速极快的点了那个消息里发过来的一个图片。手机短暂卡顿一下恢复正常,我马上把页面返回到和萌儿羞羞的聊天页面,往对话框里打字。
周朗从身后环住我,“不听话了?”
按完发送,我把手机还给他,“听话听话,还给你。”
周朗接过手机瞄了眼,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他把手机屏幕面向我,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在萌儿羞羞那条撒娇微信下面,我回:好好好,那不买了,你别生气了。
萌儿羞羞:哼,一点也不会哄宝宝开心。
我最后回的:买买买,两千块买个A够了吧?
萌儿羞羞:……滚,死穷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