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挂掉再打,“……快点把KTV关了,什么,人被抓进去了。你他妈的是猪吗,我早告诉你少沾少沾……我,我就是个屁!我现在自身难保我怎么顾你!”
挂掉再打,却半天没有人接,额头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流。
张姨边哭边劝,“这事找别人没用,只能找你爸,呜呜。”
可惜,秦市长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把书房门打开。周朗下楼,心情特别不错,和秦超成显明对比。
秦市长在他身后,进书房前的震怒已经没了,脸色恢复平静。
张姨迎上去,焦急的道,“老秦,想到办法了吗?”
秦市长点嗯了声,“想到了。”
周朗走过来拉起我,“走吧,我事情都办完了。”
“哦……哦。”我站起身,和周朗出了秦家。回身关门时,看到秦市长叫秦超进书房。
离开秦家我们先去吃的私房菜,然后才去看的电影。一个武打喜剧,明明逻辑剧情都有问题的片子,周朗却挑着嘴角从头笑到尾。
晚上回去睡觉时,分房几天的他抱着枕头往我身边挤,“晴天妈妈,我帮你出气了,你别再装做没事人一样整天和我笑了,我宁愿你和我吵架摔东西……”
“我又打不过你。”
“谁说的。”他拉我手放在他脸上,“你扇我耳光不是很顺手吗?再来两下。”
“所以,这事真的是你做的?”
“对,秦超背地里那些肮脏事我都知道,一直不动他是因为老爷子把他当接班人培养了这么多年,真倒了老爷子会受不了。”
“那,现在老爷子不得急坏了?他会想办法吧?”
“当然急坏了,秦超干的那些事毁了他维持多年的市长英名。在秦超翻不了身的既成事实下,他得想办法把自己摘清了才行。”
“……这,要怎么摘?”
打折骨头连着筋,这种实打实的直系亲属关系要怎么摘?
周朗仰头看我,讽刺一笑,“养子而已,又不是他亲儿子,他不用给养子背锅。”
……
我放在周朗耳后的手慢慢抬起,盯着他侧脸打了个冷颤。
手段真毒辣啊。
秦市长想保秦超就是毁了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清廉形象,还有可能搭上仕途。
不保,就要在大众面前和秦超断绝父子关系……
“冷了?”周朗托我进被窝盖严,“我抱着你们娘俩睡,你要翻身就叫我。”
“他会像你说的做吗?”
“你猜。”
“你们谈了什么。”
“谈……”吐出一个字,没声音了。
我拧过头去,发现药效上来,他眼已经合紧。
“周朗?”
“谈,他后悔拿枪崩我……”彻底睡沉。
我转回身躺好,也就是说,那么短短的半个小时里,父子两敞开心扉冰释前嫌了?
虽然马冬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是这个,可目的突然达成,感觉有点魔幻。
次日一早,闹腾了一宿几次被删贴又几次被顶上热门的市长公子掌掴交警事件有了回应。
秦市长亲自回应的,他说:已经交给相关部门去详查,欢迎市民监督,如所传属实定严惩不贷。
另,解释说秦超不是他儿子,是战友的儿子一直养在身边。不过没差,是他管教不严,他会给个交代。
天朝这么大,每天都有人上热门,平均3、4天就会出现一起牵扯到官场的。可像秦市长这样大胆回复并许下严惩承诺的,还真是头一次。
接下来两天网上一直热闹,不时的有谣言变实锤,虽然都是小来小去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东西对秦超造不成致命打击,可他的仕途是肯定终结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周朗去上班后,王姐说张姨走了。
我蒙了一下,想着张姨什么时候来别墅了,有周朗在她敢迈这个门?
王姐和我道,“她的本职不是勤务员吗,老爷子说她这些年辛苦不,现在年纪大了应该安享晚年了……你秦大哥和我说昨天晚上他开车送张姨走的。”
……
我本以为秦市长会忍痛断腕,没想到,他直接断了一只胳膊……
不管怎么说,张姨离开秦家我压力顿减。没了她当眼线,我瞒着周朗去秦家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
所以吃过早饭,我收拾了东西马上去秦家。
王姐没跟着,她带着我的手环去上孕操课。
因为出门早,路上不堵车也快,我到秦家时才早上八点十五。本想按门铃,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我推门进去,客厅里没人,厨房里有烧水的声音。
“张姨?”我试探的叫一声,轻轻迈步进去。
没有人回答,厨房里小保姆声音一晃而过,耳上带着耳机不知在和谁打电话,“市长一大早就走了……唉你是不知道,他这次是真生气了,昨天把那个半老徐娘给撵走了……哎呀没事,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家里没人,除了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小保姆外家中无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呼吸变的急促。
回头又看了一眼厨房,我抓着栏杆急步上楼,不过是几秒时间就来到书房面前。
书房的门紧关着,为保险起见,我镇定下来轻敲下门,“秦市长,您在吗?”
无声,我拧开门,里面果然是空的。
没再犹豫,我进去后连衣服都来不得急,就从包里往出翻设备。
设备是殊途新拿给我的,可以音像皆收。唯一的缺点是有点大,要有我小拇指长,而且自带了一块小电池和一条十厘米左右的细线。
安装倒不难,关键是找对一个又能录到书房又可以不被发现的位置。
我站在书房中间四处看,档案柜最顶层的那层档案夹是好地方,是黑色的而且正好留一个小圆孔,把东西放进去隔着玻璃能纵观一切,可惜的是档案柜是上锁的!
退而求其次,我锁定办公桌后面挂在墙上的字画。画轴里面塞进这个东西太简单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录象视角不好。
不过这种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拉过沙发椅用书本固定住,踩上去把画轴顶头的黑塞取掉,将设备塞了进去,调整针孔方位又伪装成原样。这过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实在耗时,等我摆弄好下了凳子,双臂又酸又痛,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一看手机,竟然已经过去将近十分钟。
不敢再耽搁,我把椅子擦净归位,听了下门外声音开门出去。楼下小保姆的电话已经打完,正在弯腰拖地,连哼着歌。
我稳着心放轻脚步,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梯。心虚,根本不敢和她打招呼,小跑来到门前。
我这边手搭在门把上刚要推门,门就一下子被拉开了。
一脸颓废的秦超站在门外,看着我愣了下,随即磨牙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周朗带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