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上次许氏的婚事没有说成,这次班氏的也一样,听说京城之中有名望的少年要说冯俊和陶仁了。”
“陶仁为富家子弟,用钱财打动不了,况且年龄稍长,冯俊为官,母后可威逼利诱,然后让其求皇上说明原因,即冯俊爱慕班恬已久。”
“当初陛下的姑姑都可以许配给冯野王,以笼络冯家,这次班恬更是没有什么背景,想必陛下也会同意。”
“朝中像冯氏这样满门贤才的不多了,陛下肯定不会错失良机,儿子,你就看着吧,一切会很顺利的。”
傅昭仪说完话便命令左右准备了金千斤,以及诸多财物,全部都送到了冯家府内。
冯奉世都五六十的人了,本来都想辞职了,见到傅昭仪的礼物,不免有些惊讶。
自己家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送哪门子礼啊,当冯奉世接过傅昭仪的书信时,就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
冯奉世缓缓打开帛书,其中的内容大致就是,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养老了,你也不用退回来了,做官做的你这么大的年纪不过是想山善始善终。
你老冯家为官这么多年,也知道入官场容易,出官场就难了,今天只要帮助我办成一件事情,我就让你安然无恙离开京城,否则的话,后果你也知道,想来你冯家也没有什么靠山,又不得陛下宠幸,其他的我就不多了,只要将班恬嫁给你的小儿子就行。
冯奉世看着帛书,额头上起了个疙瘩,前些时候许氏嫁给了大儿子,是太子的意思,这会儿让班恬嫁给冯俊,又是傅昭仪的意思。
两边都不好得罪啊,但是细细想来班恬乃是何许人家,不过是郊区种地的,女儿贤惠点罢了,这样的女子多得是。
总不能拿老冯家以后的前途和一个良家女子相比,“哎,这次又要豁出去老脸在朝堂上大哭一场了。”
就在这时,冯俊也从宫中赶了回来,听到老父亲在屋内唉声叹气,亦是觉得蹊跷,随即向着厅内走去,同时奉上温茶。
“父亲,院内有许多赏赐,应该高兴才是,何故无缘无故叹气。”冯俊低声地说道。
冯奉世很是欣慰地看了一眼冯俊,“你自己看看吧。”说罢便将手中的帛书递了过去。
冯俊还未看完就将帛书放在了桌子上,“父亲,这个事情绝对不行,皇太子似乎很钟情于班恬姑娘啊。”
“你懂什么,皇太子和傅昭仪比起来,还是傅昭仪不好得罪啊,况且太子爷生性风流,两天就把这个事情忘干净了。”
“为父我办完这件事情之后,就辞官回乡,这是傅昭仪给的最后一道旨意,为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冯奉世叹息地说道。
现如今在官场都混迹几十年了,没想到啊,最后却让傅昭仪盯上了,临死的人终究还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冯俊眼神来回转悠,“父亲,事情不妥,再说平常你处事谨慎,哪来的什么把柄,还是送回去礼物,再想他法吧。”
冯奉世抚须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