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那个人一看是我,慌忙把眼泪抹了,说自己没事。
我笑了一下,说:“怎么,女儿生病了?”
这个人表情一僵硬,最终才点点头:“我闺女,四岁大,先天性心脏病,现在正缺医药费……”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手伸向了兜里,摸出了一万块钱给他扔下了,说了句:“拿着给你女儿治病,我那里也有事儿,多的就没有了。”说完,直接就招呼泽西走了。
这个老大哥手里捧着钱都愣住了,我都快离开这里了,才用嘶哑的声音喊了声:“谢谢你了……”
下一秒,我跟泽西已经上了离开这里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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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直接去了泽西的车上,泽西把车开了出去,驶向南关。
路上,泽西对我的做法很不解,问道:“阿寻,你未免太大方了吧,那钱好歹也是你用命换来的,别人一说自己家里有难处,你都不问清楚,直接就甩出去一万,万一他是骗你的呢?”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当他哭的时候,我就知道,只要他说了自己家里有难处,那就肯定是真的。我问你,泽西,你每天过得怎么样?”
泽西说:“还能怎么样?整天跟过街老鼠似的,被清河城各个武馆列入黑名单,几天拉不着一个人,拉着了回来还得受上面主管的气,动不动就扣工资,扣奖金。那些拳手赢了钱自己消遣去了,输了比赛就怪我没有给他争取到一个好的对手。例外不是人,容易吗我。要不是得挣钱养家,这些屁事儿都他们滚蛋了,老子才不伺候呢!”
“就算被生活必成这样,你哭过吗?”
泽西不屑一笑,说:“有什么好哭的?大老爷们,什么困难过不了?再大的事儿,咬咬牙就过来了。”
我一摊手,说:“是嘛,所以,刚刚那个人肯定也是有难处的,难到自己都过不去了。不然的话,他一个什么都没练过的人,也不至于来打黑拳。”
泽西不跟我争了,说:“得得得,怎么说的都是你有理。反正钱是你的,我也没资格管你,你爱怎么作怎么作。”
我嘿嘿笑了一声,彻底放松自己,让自己躺在柔软的座椅上,看着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向后退去。
“对了,我把你送回家?”
我想了想,说:“不,送我去武奕他妈妈住的医院吧。”说完,我又数出了六千块钱来,放进了泽西的包里,说:“里面四千你帮我给武奕,让他在中阳里过得好点。剩下两千你留着吧,就当是劳务费,还有委托你照顾武奕的钱。”
“还有今晚的精神损失费!”泽西倒也没客气,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