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像是听到了肖解的请求一样,在他就快坚持不住之前沿着鼻子和眼眶的孔洞径直钻进了他面前的牛头骨之中。
放开了匕首,肖解仰躺在床上稍微缓了缓声,随后像个滚地葫芦一样一翻身从边上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做的止血粉撒在了手上。
“嘶!”止血粉说起来神奇得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金疮药一样,不过其实就是草木灰和一些杀菌的药草和一些特殊的香料、烟草混合成的东西。
这种东西既没有阵痛作用,也不怎么卫生,要不是蕾娜一再警告说血祭仪式之后一定要用这种东西的话,肖解肯定一早就投入文明社会医疗体系的怀抱了。
虽然痛得嘴里连连抽着冷气,但肖解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牛头骨。他的血液逐渐沿着青铜刀刃渗入了牛头骨中,匕首握把上的血液早就在他翻身拿止血粉的时候就早已退得干干净净。
说着说是青铜匕首上所有的血也都已经流入了牛头骨中,之前几乎渗满了血液的刀刃上连一点红色的斑点都找不到。所有的血液全部积聚到了牛头骨上,沿着眉骨的上沿还有头骨的中轴线形成了一个像是三叉戟一样的十字型。
等到头骨上的血液不再流动之后,它们开始迅速地渗入骨头中……“咔擦!”清脆的碎裂声从匕首和头骨的接缝处传来,随后整个牛头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了下去。
不断有细碎的骨片崩落,却在掉到唐卡上之前就风化成了黄沙一样的烟尘。慢慢的,随着那些烟尘的不断积聚,沙漠的味道浓重了起来,直到整个头骨的天灵盖都化为黄沙、那把青铜匕首失去了依凭掉进了头骨中,肖解才重新坐了起来观察起了已经失去了天灵盖的牛头骨。
头骨中一团黄沙就像小型的沙暴一样的绕着一团颜色更深沉的烟尘席卷着,本来由于不能开颅而清洗的不是很干净的颅骨此时就像是被刮过一样变得像是大理石一样的光洁。
肖解看着那团黑色的烟尘逐渐融化消散、最终与外围的黄沙融为一体之后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拿起了倒在一边的青铜匕首也塞进了黄沙之中。
感觉匕首被紧紧吸住,肖解放开了手,“塞米拉米斯,你在晚出来一会儿我就要死那儿了!”他说着靠在了床板上,看着眼尖的沙尘逐渐在眼前变大。
沙尘汇聚变成了一个头上带着金色镂空花纹荆棘树冠、身上穿着几乎遮盖不住身体的轻纱、左手拿着青铜匕首的黑发蓝眸的西方人。
孙文也是第一次看到因为打破了十贤者之壶而被转封到自己身上的女人,虽然他一直是不屑于那种欧洲人的相貌,但对于蕾娜还有面前比蕾娜还要成熟妩媚的女人,他还是不由地瞪直了双眼。
只是下一刻看到了塞米拉米斯肚脐以下的滚滚黄沙之后,肖解的兴趣就没了,“哎?小姐姐,你怎么就剩上半身了?”
“你的祭品不够啊,贤者!如果是美狄亚或许可以,但对我来说太勉强了。”塞米拉米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后看着肖解精壮的身子轻轻地舔了一下上唇,“或者说,贤者你来帮帮我?”
说着妖娆的塞米拉米斯就扭动着腰肢向肖解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