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呀!不过爹确实需要回京静养,他们既然派人来,一看便知了。”
杨忠从胡秉纯一脸忧虑的眼神里看出了事情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秉纯,你是担心宇文护派来的使者会做手脚?”
胡秉纯低着头道,“我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等他来了之后见机行事!”
胡秉纯按着时间来算,本以为自己只比魏文耀和姚松早了一天到达,可第二日并没有见到他们二人的身影,又过了两日,杨整每天派人在城门出迎候,可始终没能等来两人,众人觉着蹊跷,杨整更是不明白,发起了牢骚,“这魏文耀和姚松摆的什么谱啊,我们连等了三天也不见他们来,就算他俩是乌龟爬也爬到了吧!”
“是呀,按时间来算他们俩应该到了,可为何却迟迟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呢?不会是他们俩中途出什么事情了吧?”王显与杨整一样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唯有胡秉纯一脸愁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王显向胡秉纯问道,“公子,你有心事吗?”
胡秉纯在太守府的庭院里来回踱步,低头沉思,许久才摇了摇头,“魏文耀是典祀中大夫,皇上既然派他来至少说明这人是信得过的,而姚松是宇文护手下一员武将,他们此行,一定还带了人,周围又有官府护送,因此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而且走的都是官道,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排除了这两种可能,剩下的确是我最担心的!”
“胡大哥你担心什么?”
“宇文护一定知道卫国公既然敢在朝堂之上当着群臣与他争论,那国公就不可能是装病,既然国公病重急着回京修养,那么姚松迟迟不来就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他故意在路上拖延耗费时间,以此让国公迟迟不能回到长安养病,那么他的身体就一直不会见好,时间越长,就越是对国公不利而对他们有利!”
“姚松这个狗贼心肠实在是太狠毒了,等他来了我非砍掉他狗头不可!”杨整听完胡秉纯的分析恨得咬牙切齿。
“公子,若真是这样那可就糟了,国公的身体一天比一条虚弱,姚松要是在路上再耗个十天半月,我担心···”。
“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坐等,必须行动起来,变被动为主动!”
杨整听罢俩忙问道,“胡大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沿路从官道找回去,找到姚松和魏大人,然后把他们给带回来!”胡秉纯外表文弱,可行事却十分果断,遇到任何事情绝不肯坐以待毙,一定会主动出击寻找突破。
“胡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公子,事不宜迟,那我们走吧!”
王显心里也着急,喊着胡秉纯便准备往外走,可胡秉纯却把他给叫住,“显叔,如今国公有病在身,城外的突厥人尚不知道情况,为防万一你还是留下来,让杨整兄弟与我一起去便是了!”
王显一时不明白为何胡秉纯选择让杨整随他同去,而把自己给留在宁朔,胡秉纯把他拉到一旁解释道,“显叔,杨整虽然有时冲动急躁,可这个因为这样,他跟我一起去姚松才会乖乖上路”。
王显豁然开朗,便留在了太守府协助郡丞徐仪和杨忠。
胡秉纯与杨整一路往南,走了许久,一路向人打听,可都没有姚松等人的消息,路上也没见着他们的影子,不知不觉已经回走了快要一半的路程,路过一间客栈,两人一路风尘,也有些疲倦,加之天色将暮,于是便打算在此歇脚。
两人要来酒菜在桌上吃喝,却听得楼上客房一阵吵闹,男女之声混在其中,,杨整没见着姚松,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得楼上的嬉笑之声更觉烦躁,于是叫来店主问道,“楼上是什么人啊,如此吵闹我们还怎么吃饭?”
那店家陪着笑脸一脸无奈地跟杨整道歉,“楼上的好像是个军爷,在下一个小老百姓也是没有办法不敢惹啊,还请两位客官见谅!”
“什么军爷,我还是军爷呢,怎么不让楼上给我停下来!”杨整一边说着一边捶起了桌子。
胡秉纯见那店家夹在中间又委屈又为难,一个劲地赔罪,便宽慰杨整道,“算了,这店家也不好做,就不要为难他了”,然后又把那店家给叫了下去给他解围。
杨整虽然不再为难这店家,却对楼上店家所说的那军爷却更加不满,突然上面传来一阵摔杯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嬉笑声,杨整终于坐立不住,从板凳上跳起来,转身准备往楼上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