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艾琳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拉住了胡秉纯的手,胡秉纯全身像是触电了一般赶紧把手拿开。
“秉纯,我还得回家给我爹煎药,公主,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杨坚处在其中着实尴尬,找了个借口便灰溜溜地跑了。
“公主,显叔还等着我回去呢,咱们改日再聊,告辞!”胡秉纯生怕被宇文艾琳给拉住聊个不停,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拔腿便跑。
“秉纯,你怎么走了?”宇文艾琳望着匆匆离开的胡秉纯气得跺起了脚。
胡秉纯回到轻衣巷,元芷见他满头大汗,不禁问道,“秉纯,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头上头上汗水?”说着便用手帕往他额头上擦拭。
胡秉纯接过元芷手上的绢帕自己往额头上擦了起来,“没什么,可能是今天在宫中走了太多的路”。
王显暗自发笑,他整日跟随胡秉纯在左右,能把胡秉纯急成这样,估摸着是遇到了宇文艾琳。
王显问及今日朝堂之事,胡秉纯详细告知,元芷和王显听后都不禁有些担心。
“今日之举,皇上与宇文护互相试探,宇文护是大胜啊,皇上以前装作傀儡,宇文护对他未加防备,可今日之后,皇上的处境可就没有那么妙了,我们也得更加小心才是”。
“这也是早晚之事,就算是皇上对他言听计从,一旦时机成熟,宇文护也一定会谋逆篡位”。
宇文护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府上,可他心中却无法高兴起来。
秦逸见他脸上隐匿怒气,有些小怯,“今日晋公在朝堂之上威慑皇上,群臣哑口无言,晋公大胜而回,为何还有些愁眉呢?”
“缄口不言?吴元藻那个老家伙竟敢当面向我发难,我真想一刀砍了他!”宇文护言及于此,让然余怒未消。
“晋公息怒,吴元藻不过是一个礼部中大夫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个迂腐顽固的书呆子,掀不起什么大浪,可晋公不但掌握着军中大权,吏部、刑部、兵部这些要害部门也皆是我们的人,晋公何惧之有?况且要收拾吴元藻这样的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宇文护冷冷地发出一声蔑笑,“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第二日早朝,侍御史文魁向天子奏报,“启奏陛下,昨日太学生李道与郭爱在太学聚众斗殴,十几名学子不同程度受伤,影响极为恶劣,而吴大人身为礼部中大夫,皆因其管教不利,有渎职之嫌,请陛下严惩”。
文魁说完,另外几名御史台的人也纷纷弹劾吴元藻,宇文邕先是一愣,但立马明白这些人定是受宇文护指使报复吴元藻。
宇文邕把眼光投向吴元藻,“吴大人可有此事啊?”
吴元藻大方地点头承认,“文大人所奏却有其事,不过太学向来平静,学子们一心求学,从未有过打架斗殴之事发生,因此情况还在了解当中,请陛下给臣时间,臣调查之后定向皇上详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