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真是老了,这说来说去不就是贪生怕死嘛,刚刚说得还那样义正严词!”宇文护一脸鄙夷地冷嘲热讽。
“我独孤信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若有朝一日皇上需要,臣照应提刀上马去战场杀敌,只是不忍心看到大周陷于危难之中”。
宇文邕心中也十分没底,对于宇文护的建议他实在不敢冒险,“大冢宰,要不我们再商量一下吧?”
“皇上,您登基不久,正需要以此向天下臣民证明您保卫大周的决心,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动摇,况且就算杀了阿典奇,突厥也未必就敢兴兵南下,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一旦开战,只是两败俱伤而已,我想阿史那俟斤应该知道其中利害!”
宇文邕根本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得罪突厥,可看宇文护那阵势,似乎并不想退让,因此一时犹豫不定,往外面殿外望了望,打岔道,“今天外面好像不早了,我看诸位爱卿应该都饿了,要不先回去吃饭,大家也顺便都再想想,咱们明天再做定夺如何?”
宇文邕想以此为借口给出一个时间来缓和,在他看来也许宇文护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等他冷静下来说不定就会改变心意了,因此借着肚子太饿,不等宇文护与独孤信等人再说,自己先开溜回到后宫之中。
宇文护与独孤信等人无奈,如此情形,也只有先回去等明日再说。
胡秉纯在轻衣巷听说了朝堂之上的事情,连忙进宫去找宇文邕,此时宇文邕已经私下给了胡秉纯出入宫禁的令牌,给予其特殊恩遇,随时都可进宫面见。
胡秉纯来到宫中,在门口正碰着宇文艾琳,宇文艾琳见胡秉纯来到宫中,连忙走了上去。
“秉纯,你可算是来了,皇上可都愁死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你应该都听说了吧,快进去给皇兄出出主意吧!”
胡秉纯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大殿,宇文艾琳虽然自小深得宇文邕疼爱,但从来不去参与军国大事,当然也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胡秉纯进到大殿里面,见宇文邕正一脸愁眉地坐在那里,一直等胡秉纯走到了他面前才有所察觉。
“胡公子你来啦,想必今天之事你也听说了,阿典奇是你与杨坚等人一起从夏州带回来的,此事你怎么看?”
“皇上,阿典奇虽然称不上是突厥可汗手下亲信,但也是一员骁将,如果他死在大周不管是不是皇上您下的旨意,突厥都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突厥都是好勇之人,就算他们不是为了阿典奇,也会打着为阿典奇报仇的旗号兴兵南下,少则索取钱财,多则攻占城池掠夺人口,而此时齐国一定会趁火打劫,这个时候我们两面受敌,而以大周现在的实力,对付其中任何一方都很吃力,何况与两方同时开战?”
宇文邕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朕岂会不知,可不知道大冢宰怎么想的,他一定要杀了阿典奇,而在朝堂之上,所有话语权都在他的手上,一旦他下了决定,我也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