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朔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原来大司马是担心被我冯朔连累啊!”
韩长兴闻言正色道,“我的冯大将军,我要是真怕你连累还会跟你说这些话吗?我和你都是定策之臣,可你想想彭大人的下场,我们不能不警惕,要不然我们之前提着脑袋所做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冯朔刚才也不过是发发牢骚,对于韩长兴,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满朝大臣对他而言也只有韩长兴有资格与他共事并且能够相信,但他也深知韩长兴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别人因此也很难抓到他的小辫子,“我明白了,可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地浪费我实在是有些不甘心,都说文臣误国,我看一点没错!”
冯朔仍然无法释怀,可韩长兴却看得很开,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文臣误国,可对于天子来说,武将却是换姓,两害相权,所以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皇上刚刚继位,正要稳固人心,他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这以后我们都不要提这件事情,到时候他自动会提的”。
冯朔大惊,可韩长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令他十分疑惑,“大司马你说的可是真话?可为什么呢?”
冯朔忍不住追着韩长兴问,他是一名真正的武将,带兵打仗还可以,可对于朝廷君臣之间的揣摩,同样是武将出生的韩长兴却远胜于他,因此韩长兴表面上倒不像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大将,而像是一个入相的谋臣,颇有儒雅之风。
“咱们拭目以待吧!”韩长兴没有回答冯朔的疑问,径直走了出去。
周兵在前线与突厥交战的消息随时以八百里加急飞马传送长安,他们初战救援默亭和乌兰失利的消息也很快便传到长安,宇文邕闻之惊讶,连问殿上大臣,“我们这次出动了十五万大军,而突厥人还不到五万,这刚一交战就败下阵来,丢了默亭和乌兰,如今大军退守平凉,朕担心平凉恐怕也危险了!”
“皇上,我大军虽然失利,但并没有多少损伤,默亭和乌兰也不过是两座小城,突厥人占了就占了,迟早我们还是会收回来的!”
宇文邕有责备之意,宇文护自然要替前线的张远和宇文直推脱,况且还是他在主持这次出征之事。
“这两城互为犄角,乃是原州的门户,这两城失守,平凉又如何能守得住,原州陷落那也是迟早之事了,卫王还是太年轻了,我们这次应该派老将去的”,宇文邕着急着前线战事,每日观望着地图,对战事的每一次发生都十分的在意。
宇文护发现宇文邕对前方之事不但了如指掌,而且似乎破懂军事,暗自吃惊,到现在他已经可以相信,曾经那个每日只知道饮酒作乐研究棋艺的宇文邕根本就是装的,而眼前这个精明能干的人才是真正的宇文邕。
“皇上,卫王虽然年轻,但颇有当年太祖之风,首战失利,只是因为缺少磨练,我想假意时日必成大器,当年的八柱国老的老,死的死,咱们大周要想强大,这责任得落到像卫王这样的年轻人手里,况且皇上这次不还私下派了胡秉纯前去当军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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