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满腹的牢骚令宇文护颇为不满,“看来卫王是对我和皇上的决定有不满了?”
宇文直方才气头之上言语之间有些冲撞,见宇文护似乎有些不快赶紧收口,“大冢宰不要误会,我和大冢宰站在同一艘船上,何必分出彼此呢!”
宇文直摄于宇文护的权力,虽然肚中憋着火气,但也只能咽进肚子,他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宇文护。
宇文直低下了头,宇文护看了他几眼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宇文直望着他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想到这次被他当作猴耍,表面虽然效忠于宇文护,但仇恨的种子却在心中发芽。
赵贵下朝之后,想到何崇茂被宇文护贬往偏远之地,自己部将全部被他收入麾下,走到侯莫陈崇面前,“梁国公,大冢宰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将我们一点点斩除吗?”
侯莫陈崇虽然也有些悲愤,可心情却没有赵贵那样激动,“楚国公,隔墙有耳,如今形势比人强,我部下的唐骏也已经战死,我现在只求独善其身,其他的事情就随他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告辞!”
侯莫陈崇知道宇文护的手段,根本没有信心与他争斗,埋着头再不说话,一个人迅速离开。
赵贵望着侯莫陈崇离开,不禁叹了口气,“梁国公尚且如此,国事艰难啊!”
冯朔与高阿那肱回到齐国,高纬在和士开的谄媚之下,对高阿那肱加官进爵,封尚书左仆射,而和士开为尚书右仆射,冯朔本来有功,和士开却和穆提婆在高纬面前说他坏话。
“皇上,这次冯朔领兵在外,您亲自下诏他回朝,他却攻夺周边城池,表面上看似为国效力,可依臣看他早就已经有独霸一方的野心,这次回京,皇上一定要对他多加防范!”
“和大人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毕竟他是大将军,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看他不至于有此野心!”高纬虽然玩乐,但冯朔早在他为太子之时便是他的旧党,因此对冯朔还是十分了解,知他没有反心,而且也没有迹象能够表明。
“臣一心为皇上着想,绝无他意,请皇上明察!”
“和大人,你看你,朕又没有说什么,你和大将军他们都是朕的忠臣,这次大将军突入华阴,进逼长安,虽然最后因为宇文直的援军回师,但也足以震慑周国,如今朕没有赏赐他,已经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而且这次陈国居然还在江北造势,大齐外患未平,朕还得依仗各位!”
高纬的自在情理之中,齐、周乃是死仇,自不必说,南边的陈国和北面的突厥在这次围周之中都表现异常,令齐国上下都有些担忧,如今周国正准备与突厥联姻,高延宗和韩长兴之行也不知能否阻拦,又有陈国做出如此举动,要是周国和突厥、陈国全部联合起来,那齐国可就危在旦夕,因此如冯朔、韩长兴这般能征善战之人将来还有重大的用处,和士开也深知此理,高纬既已发话,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