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之上。
“皇上息怒,此三人已如丧家之犬,不足为虑,性命只在皇上翻手之间!”
“和大人,你未免说得也太轻巧了吧,要真是这么容易抓到他们又何至于到现在他们还能够在周国逍遥自在我们甚至都找不到人呢?况且胡秉纯能够作为此番周国的副使出使突厥,足以看出他在周国的地位之高,当初都督府除了胡秉纯和王显得以逃出之外其余全部被杀,他的仇恨可想而知,此人一定不能久留,要不然必成大患!”
“可他现在身在周国,就算是想杀他也是鞭长莫及啊!”胡秉纯的存在,高纬于公于私都不能留他。
“皇上可以派出杀手潜入周国,然后寻机刺杀三人!”
“不错,胡秉纯是万万留不得,既然已经有了他的下落,就绝不能留他,大司马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吧!”
“臣遵旨!”
“皇上不可,韩长兴已经被削去大司马之职,这件事情可由高阿那肱将军办理!”
和士开决不允许韩长兴有任何可以出头的机会。
“皇上,罪臣认为此事可由琅琊王去做,另外皇上既然暂时解除了罪臣大司马之职,理应有人来代替,罪臣认为琅琊王最为合适,琅琊王不但是皇上的亲弟弟而且智勇双全,由他接任定可保大齐无忧!”
“琅琊王?”高纬一时没能明白韩长兴的意思,不知道他为何会把琅琊王摆出来,不过高纬的眼睛里也容不得沙子,韩长兴当着他的面夸耀高俨,高纬的心里很不痛快,“此事朕自有主张,容后再说吧,你们两人,这段时间就在家中好好反省!”
韩长兴和高延宗一起退出大殿,出了宫门之后,高延宗不禁好奇,“大司马,你刚刚提琅琊王干什么?我们俩一个被夺职,一个被降爵,和士开一直步步紧逼,视我们为眼中钉,而且大将军现在也被解职在家,以和士开的性格,即使如此,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本不屑于跟和士开动手,可既然他步步紧逼,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韩长兴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主意,说完扬长而去,高延宗的心里一下子便踏实下来。
韩长兴和高延宗走后,和士开继续向高纬进言,“皇上,韩长兴刚才可是话里有话啊!”
“尚书大人此话怎讲?”
“韩长兴在此刻提琅琊王,而且还当着皇上的面夸奖琅琊王,臣闻着似乎有一种威胁的味道在里面!”和士开故作神秘紧张的样子。
“威胁?韩长兴已经被我解去大司马之职,他还敢威胁我?”
“皇上细细想一下,韩长兴与冯朔两人关系密切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关键是两人都手握重兵,还与安德王等宗室亲王来往密切,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琅琊王与您都是先帝之子,且先帝生前并对他十分看重,让他参与朝政,他在朝中颇有威望,如今皇上顺应天意登基,早就听说琅琊王颇有不臣之心,韩长兴在这个时候提及琅琊王颇为赖人寻味啊!”和士开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韩长兴与冯朔手握重兵,却与宗室亲王来往密切,且高纬本来就是靠着他们登上皇位,要是论起发动政变册立新君,他们已经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