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上朝下朝,那胡秉纯也在轻衣巷过得好好的,我就不信他堂堂一个天子听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完全不为所动?”
“这已经过去这么些天了,依我估计,皇上是不会有所行动的,这次好不容易才将胡秉纯救下,他是不会这样轻易相信的!”
宇文护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夜空,“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了宇文邕,原以为他会比他那两个兄长软弱无知,现在看来,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装的,我是不能将他久留了,否则必定反被他所害!”
秦逸心头一阵咯噔,他知道宇文护这句话的意思和分量,这是要对宇文邕动手了。
“属下也看出来了,天子年纪轻轻却如此隐忍,就连这次这样的传言他都能够置若罔闻,确实是令人害怕,若等他羽翼丰满,恐怕将不是晋公可以控制得了的!”
“这样,你吩咐下去”。
宇文护悄悄在秦逸耳边说了一番话,这些话对他来说似曾相识,他也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意味着什么,他一切只能依令而行,而这些似乎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因为他已经做过了两次。
这日,宇文邕照例用晚膳,一个平时里经常伺候他的宦官端来了一碗粥,但是从他进门到将东西端上来,整个过程与平时相比,都有些异常,根本不敢直视宇文邕,一直低着头,显得很不自然。
宇文邕将粥端起来,正准备用汤勺喂到嘴边,突然又停了下来,然后把粥给放在了餐桌上。
“你跟着朕有多久了?”宇文邕突然和那宦官扯起了家常。
那宦官有些紧张,宇文邕这么一问,更加感到不安,“回禀皇上,已经五年了!”
“五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五年里你都做得非常好,朕对你也很满意,因此朕也自认为不曾亏待过你,你认为朕对你如何?”
“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那宦官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宇文邕。
“你记得就好”,宇文邕突然带着一丝感伤,“你是不是也饿了,这碗粥你喝了吧,朕赏赐你了!”
那宦官顿时面如死灰,连连推称,“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朕让你喝你就喝!”宇文邕的语气开始加重,那宦官见宇文邕如此情态,知道宇文邕恐怕已经猜到,于是连忙跪地口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宇文邕突然抓起桌上的那碗粥,猛地往那宦官头上砸去,那宦官顿时头破血流仍旧只能跪在地上求饶。
“无以为报?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恩将仇报,大逆不道的狗东西!”
外面侍卫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进来,宇文邕看了他们一眼,“都给朕出去!”侍卫不敢逗留,立即退出。
宇文邕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动怒,也许他是将隐忍在心中许久的怒气在这一下子全部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