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兴一直关注着冯朔和高阿那肱两路大军的消息,得知杨家军已经撤回周国,而胡秉纯也摆脱了冯朔的埋伏,顿时大恼,忍不住埋怨道,“大将军和高阿那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好不容易将张远和宇文直围住,等着他们打援,可眼看到手的猎物就这样拱手于人,这种机会失而难得,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大司马,如今我们两路伏击已经失败,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韩长兴叹了口气,“既然住不到大鱼,那就抓小鱼吧,传令下去,对方头山的周军发起进攻!”
于是围困方头山的齐军开始进攻山上的周军,张远和宇文直一面向宇文护求援,一面组织抵抗。
宇文护得知杨坚突然回国,十分恼怒,但鞭长莫及,也无可奈何,眼下张远和宇文直告急,宇文护自然不会坐视他们全军覆没,一面通知突围出来的胡秉纯继续向方头山推进救援,一面向进攻晋阳的突厥求救,自己则和于谨亲率剩余人马赶去。
胡秉纯突围而出,被冯朔这般折腾,也不甘心就此撤走,于是决定继续向方头山挺进,韩长兴猛攻方头山,眼看山上齐军难以抵抗,可很快便传来消息。
“大将军,不好了,周军两路大军往这边而来,而且突厥也有一部人马从晋阳而下,我们得赶紧离开,要不然等三路大军一到,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韩长兴整个局已破,却不甘心就此离开,还想攻下方头山,而山上的周军听闻三路大军前来救援,立刻士气大振,借助有力的地形顽强抵抗,韩长兴久攻不下,只得命令撤军,周军几路人马回师,互相一看,已经不是当初伐齐时士气高昂的状态,个个都显得极为狼狈,而胡秉纯因为文定山之时而怪罪于宇文护,宇文护知道此番伐齐,不但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反而被打得如此狼狈,顿时在全军之中威严扫地。
张远和宇文直带着手下的残兵败将下山,所有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吃了分发的口粮这才恢复精神。
而此时从突厥所部回来的人告诉宇文护,“启禀大冢宰,突厥在晋阳久攻不克,沿路劫掠了一番之后听说齐军撤兵,他们也跟着撤回了突厥!”
宇文护以拳捶腿,“突厥人果然靠不住,枉信了他们!”
“大冢宰,我等现在应该何去何从?”
“还能如何?如今伐齐已经不可能,我们还在齐国境内,必须尽快撤回,以免遭到更大损失!”
“国公,文将军他···”,胡秉纯低着头有些哽咽。
于谨强忍着老泪,“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战场上刀剑无情,死生由命,怨不得任何人!”
于谨十分伤心,文定山跟着他出生入死,大大小小上百场战,如今却死于异国,着实令他悲愤,而此番随同伐齐,于谨跟着大军一路遭了许多罪,本来年老身体衰弱,几路人马一次次打击,令他心力交瘁,终于倒下。
于谨突然栽倒地上,众人大惊,连忙将他扶起,可于谨已经十分虚弱,叫来医官给他诊治仍旧无用,竟也死在了齐境之中,于谨之死,更是令全军上下悲痛不已,他在周军之中的威望现在已经无人可比,即使没有掌军,依旧令所有人敬重,周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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