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以前都是宇文护在暗处用眼睛盯着,使得一举一动无不受他控制,若能在他身边放一双眼睛,便可高枕无忧!”
“臣弟但听皇兄吩咐!”
于是宇文直依旧留在宇文护身边,虽然表面和宇文护打成一片,可私底下却暗中监视宇文护。
宇文直见完宇文邕,又乘着宇文艾琳的马车悄悄出宫。
宇文直刚走,薛万策就走进了大殿之中。
“你方才都听到了吧,卫王与朕虽为一母同胞,可自小与朕疏远,之后更是和大冢宰来往密切,如今却突然找来母后说了这番话,还要与朕同心协力,怎么想都觉得不像是真的,你在怎么看?”
“皇上,你与卫王之事本是家事,末将不应该多嘴,但既然皇上说到了,那就多几句嘴,卫王此举明显是发觉到朝中风向大变,诸多大臣都暗中往皇上靠拢,如今大冢宰伐齐失败,威严大损,而朝中各部主要亲信,都被皇上事先换掉,卫王恐怕是想为自己寻条后路,况且卫王当初之所以投靠大冢宰,个中原因皇上恐怕比我清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卫王与我都是太祖之子,且一母同胞,朕当初不过是被宇文护辅立而已,既然他能辅立朕,自然可以辅立其他皇族,天子与藩王,那可是天差地别!”
“皇上所言极是,因此还是得多做提防!”
“这件事再说吧,也不知道匡侯寻到隋国公没有!”
“杨家军骁勇善战,应该没有问题,皇上不必担心!”
再说胡秉纯和王显、元芷、独孤伽罗一起带着人沿路搜寻杨坚下落,已经走了好几日,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影,众人越过边境继续寻找,又走了一天一夜,到了一处山坡,突然发现下面有一群士兵正在激战,仔细一看,其中一些竟是周兵装扮,再看那旗帜,上书“杨”字,胡秉纯心中大喜。
“终于找到了,下面应该就是杨大哥他们!”
“齐军不是都已经撤回去了吗?为何还有人咬着他们?”
“暂且不管这些,我们快点下去帮忙吧!”
此时杨坚正在与齐军激战,杨坚之前本来已经带着杨整准备撤回周国,而且胡秉纯也写信与摄图,让他派兵协助,哪知突厥人突然撤离,齐军发现之后又追了上来把他们缠住,杨坚一路和他们打到了这里,始终没能摆脱,而且经常派出小股部队骚扰。
胡秉纯和王显等人突然杀出,杨坚见到他们又惊又喜,于是合兵一处,很快将余留的齐军给击退。
众人在此见面,感慨颇多,独孤伽罗更是忍不住抱住了杨坚,哭出了声,“所有人都撤了回来,唯独不见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天天祈祷,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眼前的杨坚,胡须长了老长,满脸都是被风沙吹打过的痕迹,像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显得非常沧桑,独孤伽罗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定是受了许多苦,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