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初趁我伐齐而撤掉各部要员之时可曾想到有今日?”
“一切都是朕的错,太后就在殿内,受了惊吓,一直躲在里面饮酒,朕劝不住,请大冢宰不要惊扰了太后,太后毕竟年纪大了”。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我与皇上一起去探望太后”,宇文护进入大殿,宇文邕低着头紧随其后,曹勋等人以及胡秉纯都立在门外。
两人进入到大殿,往里面走了几十步,然后转而往侧边一处屋子走了进去,宇文护刚进去便闻到了一大股酒味,十分吃惊,隔着帘幕,宇文护隐隐约约能够看见躺在床上的叱奴太后和伺候在旁边的阿史那公主。
“太后!太后!”宇文护小声地喊了几声,叱奴太后都没有回声,阿史那皇后从里面走了出来。
“母后受到惊吓,加之喝了酒,头痛得厉害”。
“为何不劝住太后,明知太后年纪大了,还让她喝这么多,这可是皇后的失职啊”,宇文护一方面将有求于太后,另一方面对太后也比较尊重。
“大冢宰错怪皇后了,朕和皇后都劝了太后,可她还是听不见去,要不然大冢宰去劝劝吧!”
“我去劝?”宇文护明知道叱奴太后受到惊吓都是因他而起,现在让他去劝人,确实感到不知如何开口。
宇文邕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拿过一本书籍,“大冢宰就以这本《酒诰》劝劝太后吧!”
宇文护将其从宇文邕手中接过,往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打开开始念了起来,宇文邕趁着宇文护越念越集中精神,悄悄地往他身后走了几步,身体慢慢靠到旁边的案桌旁边,宇文邕突然变得莫名紧张起来,两手握成拳头全都出了汗,额头也不自主地冒了下来,宇文护并没有注意到近在他身后的宇文邕这突起的变化,仍旧替叱奴太后念着《酒诰》,宇文邕突然从案桌之上操起上面的砚台然后猛地往宇文护的脑袋砸去,宇文护突然受到如此重击,脑袋瞬间鲜血直冒,一手捂住痛处,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在宇文邕当时有些紧张,手上滑了一下,力道减轻了许多,宇文邕见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袖中掏出匕首往宇文护刺去,宇文邕强忍着疼痛,又气又恼,毕竟久经沙场,一把抓住宇文邕的手臂,然后猛地往他腹部一脚,瞬间将宇文邕踢到了地上。
叱奴太后立刻从床上起来,大呼道,“邕儿,怎么样了?”
宇文邕顾不得许多,抡拳便往宇文护捶来,两人扭打在一起,宇文护突然将宇文邕反手掰在后背,阿史那皇后情急之下也上来帮忙,捡起地上的砚台往宇文护砸去,宇文护两次被击中,气得一把推开宇文邕,然后捡起他落在地上的匕首,往阿史那皇后刺了几刀,阿史那皇后不小心手臂被划中,鲜血直流。
此时宇文护已经被激怒,拿着匕首便往宇文邕而去,准备杀了他,宇文邕无力反抗,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爬,宇文护瞪大了眼睛一步步向他靠拢,“宇文邕,我本想让太后下旨,然后你自行退位,没想到你居然想杀我,我今天留你不得”,说完便举刀往宇文邕砍去。
叱奴太后和阿史那皇后都吓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