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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江洋和甘超双双被捆缚于宇文邕御驾之前,甘超挺胸抬头,目光无惧,刘江洋则低着头不敢直视宇文邕。
宇文邕在他们身上端详了半天方才缓缓说道,“你们为何要帮助宇文护助纣为虐?”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当初昏了头,一切都是宇文护他逼的,要不然小民一介布衣,就算有偷天之胆也不敢妄自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甘超痛骂道,“刘江洋,当初分明是你死皮赖脸要替晋公效力,如今晋公尸骨未寒你便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厚颜无耻”。
“大冢宰结党钻营,陷害忠良,毒杀天子,罪无可恕,我现在是迷途知返,你自己执迷不悟,要去替大冢宰陪葬,那是你的事情”。
宇文邕转而面对甘超,“甘超,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宁吗?”
甘超笑道,“自古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是今日赢的是我们,你们会怎样做?”
宇文直喝道,“好你个甘超,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和皇上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卫王,你可真是懂得审时度势啊,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背叛了大冢宰而投靠皇上了,当初这计划可有你的一份啊”。
“住嘴,我已经向皇上说明事情缘由,皇上,此人如此顽固,不可留他,现在就杀了他”,宇文直生怕甘超再说,一直想要杀人灭口。
“要杀就杀,何必多言,我甘超自知难逃一死,也绝不求饶”,甘超又往刘江洋看了一眼,转向杨坚冷笑道,“杨坚,你可知道当初杨整是怎么死的吗?”
杨坚睁眼盯着他,“我二弟不是被高阿那肱所杀吗?”
刘江洋闻言大惊,十分惶恐,甘超笑道,“杨整被高阿那肱所杀不假,可他之所以会被高阿那肱所杀可有我和刘江洋的功劳”。
“甘超,你死到临头还要胡说八道,拉人垫背,隋国公,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是在挑拨离间,信口雌黄,想要借你之手杀我,不可上了他的当”。
杨坚早就觉得当初之事有些蹊跷,如今甘超重提此事,杨坚一把抓住甘超,逼问道,“甘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有你和刘江洋的事情?”
甘超坦然道,“当初杨整得知我和刘江洋占了一座小城,准备前来与我们会合,可到了城下,刘江洋却拒不开门,还命人射杀撞门之人,我本来还劝过刘江洋,可他执意不开城门,很快高阿那肱赶来,杨整前后无路,这才战死于齐军之手”。
杨坚闻言青筋暴起,拔刀指向刘江洋,“甘超所言可是真话?”
刘江洋不敢承认,“绝无此事,甘超胡说八道,当初是杨将军自己要留在城外抵抗齐军,以致死于齐军之手,我曾屡次劝他进城,可他依旧不肯啊”。
“杨坚,我已报必死之心,没有必要骗你,你若是不信,可以找当初一起逃往城中的人,当初一起守城之人现在大有人在”。
杨坚速速找到李福通,然后把当初和刘江洋等人一起守城之人找了出来,几个士兵口径一致,刘江洋无可辩驳,只得磕头求饶。
“隋国公饶命,隋国公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已经投降,皇上说过可以既往不咎的”,刘江洋爬在地上拼命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