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范存礼所部手下一名将领带着手下士兵聚众闹事,扬言加饷,而这个小头领及其手下士兵皆是招募不久,上次伐齐失败,士兵损失,急需补充兵源,于是临时招了一些人进来,其中不乏前来投靠的土匪山贼,而范存礼深得于谨治兵之风,军纪严明,这些人过惯了自由散漫的生活,无法习惯军营纪律,常常聚在军中赌博,好几次被人告发,范存礼都加以责罚,可屡教不改,心生怨恨,便聚众闹事,范存礼忍无可忍,决定杀一儆百,处决了带头闹事之人,这本是一件小事,范存礼处置手下闹事小兵,依据军法,不偏不倚,本无可说,可宇文直得知之后却抓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弹劾范存礼。
“皇上,范存礼虐待士兵,擅决生死之权,必须严惩”。
宇文邕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范将军处置部下闹事之人,那人犯了军法,一切合情合理,卫王所言可是有些过了”。
“皇上有所不知,据臣了解,被范存礼处置之头领与皇上从羽林军派去之军官过从甚密,范存礼这是在排斥异己,想要独掌军权,不容他人染指”。
宇文邕正色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宇文直从身上拿出一封密信交给宇文邕,“这是皇上派去羽林军将领华恩将军的亲笔信,请皇上过目”。
宇文邕打开读过,上面华恩俱言范存礼排斥异己之人,克扣他们军饷之事,宇文邕十分恼怒,直斥范存礼,“好个范存礼,连朕派去军中之人都敢对付,好大的胆子”。
“皇上,范存礼掌军已久,军中铁板一块,外人很难插手进去,皇上先前派出一些下级军官充斥其中,必是引起了范存礼不满,可范存礼是老将,虽然立有战功,毕竟不在朝中,其幕后必定还有人”。
范存礼和刘琦等部都受胡秉纯节制,宇文直一下便将矛头指向了胡秉纯,宇文邕自然明白,“范存礼幕后是否有人尚难定夺,不过范存礼虐杀将领,克扣军饷之事不容辩驳,传朕旨意,即刻起程将范存礼押解进京审问”。
“皇上···”,宇文直还想牵连胡秉纯,却被宇文邕打断。
胡秉纯听闻要将范存礼押解进京的消失,十分震惊,连忙入宫面见宇文邕。
“皇上,范将军爱兵如子,绝不会虐杀将领,而且清正廉洁,一定不会贪污军饷,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范将军,请皇上明察”。
“匡侯,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身为范存礼的上级,有人已经将这件事情指向了你,你再为范存礼求情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甚至你可以上书弹劾范存礼,这样就可以证明自身清白,堵住朝中大臣悠悠之口了”。
胡秉纯十分诧异,“我当初代替燕国公节制范将军所部,身为其上级,不但不查明真相,替范将军伸冤,反而为求自保落井下石,纵使能保全自身,今后又有何面目去统帅部将,有何脸面去面对军中士卒?皇上既然执意要将范将军押解回京,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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