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带上宇文直便返回京城。
早在兵乱爆发之初,胡秉纯就已经让人前去云阳宫给宇文邕传信,宇文邕听到消息时候似乎并不意外,稍作整理立即刚回宫中。
宇文直被押解回来,宇文艾琳见他被杨坚捆绑地结结实实,心里凉了半截,“六王兄,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艾琳,你快帮帮我,王兄没有谋反,是因为听说有刺客混进了宫中所以才带人前来保护你和母后,皇兄不在宫中,我当然有此职责”。
宇文直一味否认自己是谋反,还临时编出了一套说辞,可这种小把戏不过是想做垂死挣扎而已,别说是骗宇文艾琳,就是宫中普通的羽林军士兵也一清二楚。
“王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承认,等皇兄回宫之后你好好给他认错,我相信他会赦免你的”。
正当宇文艾琳说话之时,叱奴太后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宇文直见到叱奴太后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连声呼喊,“母后救我,母后救我,杨坚和胡秉纯想要杀我”。
叱奴太后垮着脸走到宇文直面前,突然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众人都被惊住。
叱奴太后呵斥道,“你怎么如此糊涂,竟然做出这等泯灭理智的事情,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叱奴太后痛心疾首,难受异常。
宇文直痛哭流涕,伏地拜道,“母后息怒,我知道错了,母后要救我啊”。
“你且等着你皇兄回来看他如何处置,你就好好反省吧”,叱奴太后深知宇文直犯下如此大罪,自己根本无法单独做主,只好等着宇文邕回来再行定夺。
宇文邕暂时被羽林军看管,宇文邕得到消息星夜赶了回来,一大早便召集文武百官,便把宇文直给押到了大殿之上,而叱奴太后则和宇文艾琳一起在屏风之后。
宇文邕铁着脸沉默了许久,心中憋着气,终于怒斥道,“卫王啊卫王,枉朕对你如此信任,可朕才刚刚离宫不久你就背着朕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可对得起朕?”
宇文直不敢抬头直视,不再狡辩,只是伏地求饶,“臣弟糊涂,一时鬼迷心窍做出祖宗家法难容之事,令皇上寒心,臣弟知道错了,请皇上饶恕臣弟,以后再也不敢了!”
“犯上作乱,兴兵攻打皇宫,这是谋逆大罪,你前面做了那么多事情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见,可这次罪无可恕,若是宽恕了你,朕以后还如何治理天下?这次你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宇文直胆战心惊,惊恐晚状。
“刑部中大夫,依照大周律法,谋反该当何罪?”
“启禀皇上,谋逆乃不可饶恕之死罪!”
殿下朝臣一片寂静,无人敢出声,卫王之事既是朝廷之事,更涉及皇室颜面,除非被宇文邕点名,否则无人敢贸然说话。
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叱奴太后这下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宇文邕与大臣议事,直接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