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顿时,程戈更觉心如针扎,很不舒服,原本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虽然他与老者相识只有几个时辰,但是一见如故。而且老者替他疗伤解毒,告知他那些真相、教诫他诸多道理,宛如他的又一个恩师。
压抑着心中的悲痛,程戈跪下,朝老者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他起身转身,大步流星离开此处,去找下山的路。
辰时的天绝宫,冷清、肃穆、安静。
溥天骄和庄罹带着龚家兄弟和许芝兰过来这里。
溥钦老早便起床了,此时,他跟他的侍女骆姝帘正等候着龚子期等人。
“晚辈龚子期,参见溥教主……”见到溥钦时,龚子期连忙弯腰,毕恭毕敬对他行礼。
溥钦坐在卧榻上,本在喝着早茶的他,由于龚子期过来了,脸上滑过一抹别扭的笑意,但是没有起身。
“龚贤侄不必多礼,站直说话。”他对龚子期说。
龚子期立马遵照溥钦的话,站直了身子。跟溥钦对视,他的目光平静而澄澈。发现溥钦脸色不好,他又微笑着说:“教主近日很操劳,切记保重身体啊。”
“哈哈……”溥钦听着又发出淡淡的笑声,说:“多谢龚贤侄的关心。近日我确实比较操劳……不过过几天也就闲下来了……”
龚子期又直接对溥钦说:“家父记得,月底二十八号,便是教主的寿诞。所以他特意嘱咐子期,过来给教主献上一份薄礼。”
溥钦又不停的撇唇,心情变得比较愉悦,说:“龚兄真是太客气了……”
龚子期暂且不再说话,而是稍稍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的龚子悠。
龚子悠的手中正拿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因为龚子期望了一眼他,所以他立马跨前一步,将锦盒交给龚子期。
龚子期接过,再双手呈上,献给溥钦说:“您看看,是否喜欢……”
而接过锦盒的溥钦,也站起身来,很快便将其打开。
只见锦盒里面,躺着一棵千年奇参。千年奇参长成了人形,遍体白红色,有头有眼有四肢能动弹。
“千年奇参……”溥钦喜欢不已,目放精光,嘴边还轻声念叨着。
龚子期又轻轻点头,说:“是啊,千年奇参,食下一棵,不仅能够延年益寿,还能令自己的内功增强三倍。教主,以后您这天下第一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够撼动了。”
溥钦越来越高兴,开始笑得合不拢嘴。因为龚家送来的这棵千年奇参,相当于雪中送炭。因为之前他被史乘浮和鹤千行击中,内伤本就没有彻底痊愈,昨晚易浊风又跟他动手,弄得他再次耗费了许多功力,内伤随之加重三分。
“龚兄对溥某的情谊,真是可歌可泣!龚贤侄,回去一定要代我好好跟他说声谢谢!”笑着笑着,溥钦又声音洪亮说。
龚子期听之又微微退步,再对溥钦浅浅作揖,说:“教主真是客气。岩岭龚家跟天冥教,乃鱼水关系。岩岭龚家得一直倚仗天冥教的庇护,所以教主您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尊者。给予薄礼孝敬尊者,理所当然……”
“哈哈哈……”溥钦直接说不出话来,光顾着大笑。
而这时候,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高兴的笑了,但是没有说话。
趁着溥钦大喜的时刻,一旁的许芝兰忍不住插话,代替龚子期询问他,“对了教主,那个史如歌,您打算怎么处置?她跟易堂主的关系,是不是真是……”
话说昨天晚上在天绝殿发生的事情,龚家兄弟和许芝兰也听说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心如明镜,知道那个小侍女就是史如歌。
因为许芝兰问起,溥钦的大笑稍稍收敛,看眼她回答她,“今天一大早,我便命人将消息放出,说史如歌在易浊风手中。无论史乘浮现在身在何处,都能够听到。而我刻意通知史乘浮过来,就是为了看易浊风到时的表现。如果他不杀史乘浮,哼,那我就得跟易玄衣好好商议,怎么处置他这奸细了……”
溥钦丝毫不隐瞒他们,因为精明的他,通过一件事情便看明白了,龚家这边,对易浊风和史乘浮都心存记恨。
溥钦心底还很清楚,一直潜伏在天冥教内的奸细另有其人。然而,他就是想借此机会名正言顺除去易浊风,因为易浊风的承影剑越来越可怕。昨天晚上,他几乎不是他的对手。
“哦……教主真是高明、圣明……”听完溥钦所言后,许芝兰又不忘恭维一句。而后,她跟龚子期互视一眼,纷纷笑得诡谲且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