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他这样的眼神,凌无邪便立马意会到了,他希望他住嘴,什么都不要说。
易浊风是想:既然他本来就要承担那些,那么,多一项对他来说又有何妨?
而凌无邪,虽然现在他乖乖住嘴了,不过他的神色愈发忧重、心情愈发焦躁,反正前所未有的忧重和焦躁。因为他的心里怎么都过意不去,毕竟易浊风的错,仅仅只有对史如歌好。
突然,溥钦又眯起眼睛,认真询问易浊风,“那你这是知错?还是不知错?”
易浊风又不假思索,轻声慢声讲述,“我没有错。如果你执意说我错了,那我愿意承担责任,接受处罚。因为我救史如歌,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她,只是因为八年前她救过我。我还她一命。”
“哦?八年前她救过你?”听着听着,溥钦又显得有些吃惊,在心中思忖着什么。因为八年前,溥天骄和庄罹设计试图对易浊风不利,他并不知情。
这时候,凌无邪又连忙站出来,提醒溥钦说,“教主,八年前,浊风、少爷、庄罹,一起出去办事……不料半途他们遭遇埋伏,浊风被暗器所伤,同时坠入山崖……”
凌无邪的话,却又惹得溥钦冷然一笑、冷哼一声。
见此,一旁的溥天骄又忍不住插话了,看着易浊风,语气冷厉说:“我不相信!易浊风,你欠她一条命,救她一次就够了,至于救那么多次吗?还有那天晚上,你是故意对程戈和史乘浮手下留情的吧!”
“那天你在场?不在场,就没有发言权……”易浊风又平静反驳溥天骄。溥天骄恨他入骨,可是因为易玄衣,他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溥天骄又立马说:“我不用在场!因为我知道,以你的修为,史乘浮和程戈远远不是你的对手!而且你会保留实力,我早就料到了!”
顿时,易浊风决定还是关紧嘴巴,不理会溥天骄为好。溥天骄犹如一条疯狗,你愈是招惹它,它愈疯愈狂,愈发要咬人。
凌无邪又望着溥天骄,说:“少爷,程戈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体内有一股神力,当时浊风是真的被他缠住了。因此史乘浮还偷袭了浊风,九彧神掌,差点要了浊风的命……”
溥天骄改视凌无邪,正要再针对他,启了启唇准备说什么。
结果大殿之上的溥钦又抬了下手,示意他什么都别说。
然后,溥钦还站起身来,自己询问凌无邪,“无邪,为何你这番相信浊风?”
凌无邪又微微弯腰,拱手浅浅作揖作答,“因为浊风他是您跟夫人的孩子。他爱夫人,并敬重您……”
倏然,凌无邪这番话令溥钦哑然失笑,连续轻声应说,“好,好,好……”
说着说着,溥钦又向身后骆姝帘伸出一只手。
骆姝帘抿了下唇,再跨前一步,拿起手中的绝情钉,放到溥钦手上。
握着绝情钉,溥钦又盯着凌无邪,极慢极慢走近他,极轻极轻告诉他,“无邪,不管浊风有没有对史如歌动情,这绝情钉,都能救他。等你将它封进他的体内了,他没动情,便若无其事,身体和生活不受它一丝影响,这也就证明了他的心,确实依然向着我跟他姑母。他若有情,那也无妨,因为它会让他的那份情,在剧烈的痛苦中,渐渐消弭……”
溥钦的话,又听得凌无邪身躯一震,胆裂魂飞。
有关于绝情钉的传说,以前凌无邪也听过。但是他并没有想到,世间还真有。而且现在溥钦拿来,让他对付易浊风。
大殿之下,许多人也是大惊失色。
楚绍龙的唇角咻着一抹诡谲的笑意,心中还幸灾乐祸的暗忖着,“好阴毒的一招……溥钦,亏你想得出来……”
走着走着,溥钦又停下脚步。而凌无邪,愈发战战兢兢,“教主,这……这……”
凌无邪做梦也没有想到,溥钦居然来这么阴毒的一招,让他亲手残害易浊风,借以挑拨他们的关系。
见凌无邪吞吞吐吐,溥钦厉目如钩,直直钩着他问,“怎么?你不敢?还是担心他受不住?”
凌无邪依然拱手,一副对溥钦恭敬而不显得卑贱的姿态,同时浓眉紧蹙、一脸为难。
因为凌无邪迟迟不表态,溥钦又冷冷补充,“凌无邪,现在我真的开始怀疑,你一直维护易浊风,替他辩解,也有由于你的心向着泉池山庄……你跟史乘浮老友情深……”
凌无邪又被他这番话吓得面无血色,用从未用过的霸气强势口吻,急忙否认说:“教主,我跟史乘浮从未往来,我对天冥教碧血丹心、露胆披诚,天地可鉴!”
溥钦不以为然,又带着体内浓重怒火,也很大声说:“那么现在就用行动,证明你的碧血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