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见鹤千行此话的楚绍龙也连忙说:“此为良策。道长,我也是你的这个观点。这样吧,我去船底那层督促,让他们尽量将船开快。”
顿时,鹤千行面容上又浮现一丝欣喜的神色,对楚绍龙说:“那就有劳樊公子了。”
“客气。”楚绍龙又显得轻声细语加彬彬有礼说。
见楚绍龙走开了,张紫君当然也不会在此多留。她就刻意望眼鹤千行和史如歌,以示打招呼,跟而很快朝楚绍龙追去。
自然而然,船尾甲板上,很快便只剩下史如歌和鹤千行和易浊风。
鹤千行当然又走向易浊风,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语重心长对他讲述:“多谢刚才出手相助……”
易浊风也没有偏头,仍旧漠然直视前方,慢声回应鹤千行说:“道长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鹤千行又冷然一笑,随后他面容上的微笑和表情也一丝一丝退去和凝敛,再无声一叹说:“我先进去忙,去看程戈了。”
易浊风不再应声,也始终面无表情,任由鹤千行说完之后提步而走。
因为鹤千行匆忙走了,史如歌也急忙启唇,声音娇细喊:“师父等我……”
然而,她才迈开两三步,便觉一阵晕厥、头昏眼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当然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不自觉的闭了闭眼睛,还抬起右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可是这也没有用,揉了揉后,她纤柔的身姿还是宛如柳条一般,翩然往地上倒去。
原本易浊风也正要提步走开,突然间,他发现侧旁的史如歌就要倒下去了,脚步立马再次顿住。
他转过身子,还连忙伸出一手,搂住史如歌的腰肢,嘴边虚声急唤,“如歌……”
因为被他搂住了,史如歌自然没有倒到地上去。
她反扶着易浊风的手臂,又晕晕乎乎睁开了眼睛,看着易浊风略显苍白的面庞。
“浊风……”她迷迷糊糊喊他一句,还费力抬了抬手,想要去抚摸易浊风。
倏然,易浊风心中受宠若惊,左边剑眉挑起,微微一笑。
“我在这里,我扶你进去……”他对史如歌说。
他完全没有想到,史如歌还是愿意理会他的。哪怕他拧断了她的手,羞辱她奚落她调戏她,她也没有怪他恨他怨他。
易浊风难得的温柔,也令史如歌感到颇为意外。如此一来,她也真真正正看明白了,黑祭说的都是真的,易浊风爱她,易浊风就是爱她。而之前他对她的所有不好,都是伪装出来的。
因为想到了这里,史如歌便又使出很大的力气,努力站直了身子,摇了下头说:“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自己进去……”说完之后她还轻轻推开易浊风,自己往前方走。
这个时候,她宁愿自己强撑,也不想弄得易浊风体内的绝情钉发作。总之,她不想再连累易浊风,不愿意看见易浊风被痛苦折磨。
望着史如歌摇摇晃晃走开的背影,易浊风又油生一阵心疼。同时他剑眉微拧,正要追上前去。
不料,他刚刚提步,又觉四肢和躯干的筋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牵扯了一下。紧随其后,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袭遍他的全身。
他的脸色自然再次改变,看上去凄厉惨绝,不可直视。
“啊……”他又忍不住嘶声声吟一句,而后闭上眼睛,将手中的承影剑剑柄捏得变形,表情也几乎扭曲。
史如歌隐隐约约听见了他所发出的痛苦声音,却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她知道,她愈是停下、愈是靠近,他便愈发痛苦。
“我会帮你的,我会救你的……易浊风,你放心……”走着走着,史如歌还在心里说。
因为她依然脑袋发昏,感觉迷迷糊糊、浑浑噩噩、恍恍惚惚。所以当她沿经拐角时,一个不注意,又直直撞在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而这一撞过后,她终于完全晕了过去。
这个男人也连忙抱住她,嘴边咻着一抹狞笑,心中甚是得意的说:“哼,史如歌,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我……”
跟而,他直接点了史如歌的穴道。鬼鬼祟祟瞅了瞅四周,见没有其他人,他再连忙抱起史如歌,走路右脚一跛一跛,往船上最底层去。
船上最底层,最隐蔽最黑暗的一个角落,有着一道机关。
来到最底层后,他利落将那个机关打开。顿时,构成那个角落的所有木质,连忙脱离船体,自行变化组成了一叶扁舟。
待它变化彻底后,再看他和史如歌的位置,自然也完完全全变了。
他们离开了原本的“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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