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有什么证据证明?既然是爵冥阵困住了你,最后你又是怎么破阵脱身的?”
易浊风又很快回应程戈,强压着心上的妒火,语气极冷说:“我没有证据证明,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最后我是怎么破阵脱身的,我更不需要向你交代!”
顿时,程戈的浓眉又微微挑起半边,心中觉得这很不对劲。易浊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然而今天其情绪却颇为激动!甚至连说话口气也很明显在针对他!
“ca,他今天怎么怪怪的?”程戈还暗自嘀咕一句。
唐钰莹也发现了,今天的易浊风跟以往有些不同。记得以往,无论面对什么事物,易浊风当场表现出来的态度,总是那么不温不火、满不在意。
程戈又尽力令自己语气变得更好,对易浊风说:“我只是随口问问,你爱说不说,没人强迫你回答……”
易浊风又不应声了,漠然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加闲人勿扰的冷酷气息。
如此,唐钰莹又生怕他们两人会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对易浊风说:“此地布满危险,不宜久留。要不这样吧,易公子,你随我们一起回寺庙去,回寺庙后再聊其他的……”
易浊风始终不应声。史如歌站在一旁,又抿了抿唇,再跨近他一步,告诉他说,“原本我一直待在那儿等你,可是后来我昏倒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醒过来时我便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此时此刻,史如歌的声音宛如猫咪的声音,显得那么轻柔孱弱,以致其人也更加惹人怜悯。自然而然,易浊风又有一丝心软,懒得再去生她的气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就询问史如歌,“现在我跟你们一起回去,你欢迎吗?”
这会儿,史如歌的模样又变得比较懵懂,歪着脑袋瓜,很是肯定说:“当然欢迎啊!我们哪里会不欢迎?我们一直都把你当……”
她本想说他们一直都把他当朋友,可是说着说着,突然止住了。因为她恍然猜测,后面那些话易浊风应该不爱听。
这时候,易浊风也不废话了,就冷然催促他们说:“那行,走吧。”
史如歌又冲易浊风“嗯”了一声,先前从她小脸上消失的惬意笑容再次浮现。她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娇美、那么腼腆、那么羞涩。
当她随着易浊风的迈步而迈步时,在她身后,程戈和唐钰莹又互视一眼,面面相觑,暗觉蹊跷。
程戈仍旧微挑着眉,微眯眼眸,惊异的在心中想:“怎么感觉连如歌也变得怪怪的了?以前她对易浊风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而且刚才易浊风那么大的醋劲,难道他都不担心自己体内的绝情钉发作……”
不知不觉间,史如歌和易浊风已经走开好几步远了。见此,唐钰莹也走到还在发愣的程戈的身旁,扶了扶他的手臂,提醒他说:“程戈,我们也走吧。”
程戈回过神来,俊朗如秋月的面容上还浮现一丝浅笑。只是他的浓眉依然浅蹙,也冲唐钰莹点了下头。
在森林里、在月光下,史如歌和易浊风愈走愈慢。易浊风稍稍走在前头,史如歌则走在后头。走着走着,易浊风还直接停下了脚步。
因为突然间,他感觉自己丹田之内,有一股古怪的真气,正在慢慢的挪动。同时它宛如刀子一般,割剜着他的五脏六腑。而这样的话,他的全身自然又袭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随后脸色也变得煞是乌黑。
“怎么会这样?骆姝帘的那一掌,怎么会厉害到如此程度?有着这么足的后劲,难道是因为刚才我运涌自己的真气对付那些藤蔓,所以无形中也催动了它的作用?”他还在心里猜测着。
很快的,他连猜测的精力和气力都没有了。不等史如歌迈到他的身旁,他沉重的眼皮子已然轻轻合上。最后听得扑通一声,他高大魁梧的身躯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一刻,史如歌的脚步正好追上他。见他忽然倒在了地上,史如歌的神色又立马改变,一阵惊慌、一阵紧张。
“浊风!浊风!”她还蹲下身子,焦急呼唤着易浊风,轻轻摇了摇他。
易浊风没有苏醒,因为那些剧烈的痛苦,致使他陷入了重度昏迷的状态。
程戈和唐钰莹发现这边的异常,也加快速度跨上前来。
“怎么啦如歌?”过来之后程戈首先关心询问史如歌,然后才看向躺在地上的易浊风。
史如歌冲他摇了下头,再神色焦急说:“我也不知道!浊风他走在我前面一点,突然就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