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脑子了。而他自己,每时每刻都带着脑子!
不料,史如歌一意孤行,根本不听伍进的话。她还扭了扭头,语气执拗对伍进说:“伍伯伯,他受伤了,我不能不管,我一定要帮他!”
“喂,大小姐你这样……你这样……”伍进又急得哽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说史如歌才会听。
史如歌也不跟他多说了,一直扶着易浊风走。而易浊风的左臂,还在不停的流淌。
走着走着,易浊风直接昏倒在地、昏死过去!
史如歌见此,又瞠圆了眼睛,焦急大声呼唤一句,“浊风!”
最后,史如歌怎么都听不进伍进的劝阻,坚持将昏迷着的易浊风,带回了泉池山庄……
再说程戈。
程戈坠下深渊,本该摔个粉身碎骨﹑一命呜呼。
结果他命不该绝,坠着坠着,半空陡峭如削的石壁处,忽然横生一棵虬松。他的身子被直直的抛到树上,再往下落时,便没有了先前那般急剧的速度。
不过,身负重伤的他,坠下地时,也死死的昏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时间已是黄昏。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山谷底处。谷间茂林成片,郁郁葱葱。林风吹过树浪成涛,轻摇轻摆。
内伤的痛楚,无情的折磨着他。他手抚胸口,缓缓睁开双眼,很是费力才得以坐起。
良久,他都保持着静坐的姿态,顺便调息着体内真气。
不久之后,又到夕阳斜照之时。刺眼的阳光,透过身边的溪水,折射到他的眼中。他终于长舒一口气,俊秀的脸上还浮现一丝无奈的苦笑。
很庆幸的是,因为经过了休憩,所以他胸口的疼痛减轻了很多。他站起身来,左顾右盼,四下张望,试图寻找出去的路。
撮口一声清啸,响彻天际,再不犹豫,提气飞纵,似燕子掠水,轻轻一纵就是十几丈,兔起鹘落,身影便杳。
他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暗想水从高山上往下倾泻,那么它的下游必然是平原。可是,他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行了多里路,依然未脱离这山区。
眼看此时浓月高挂,星辰缀空,他不由得心急起来,暗想: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我已经离开天一教了?
想着想着,他又拭干了额头上的汗水,脚尖轻点,翩然纵身,掠向谷口。足踩枯枝腐草,穿过败叶丛林,越过山涧。
随后,他的眼前豁然开朗。毫无疑问,他终于置身于山谷之外了。
而眼前这地,一座青石崖纵横,崖下林木稀疏。一阵山风袭来,林木簌簌作响,夹杂着猿鸣枭啼,令人不寒而栗。
程戈又不禁拼尽全身所剩之力,在稀疏的树林中穿梭……
穿梭了好久后,程戈始终走不到头,不禁疑云顿起,自言自语着:“依我一纵几丈的轻功,在这树林徘徊至少也有半个时辰了,为何总是越不过这咫尺之地?真奇怪!”
他一脸茫然,脸上既是疑惑又是无奈。突然,他的脑中灵光一动,想:难道是有高人在这里设阵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