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浊风很快回答,语气那么平静无谓。从前他极少去视骆姝帘的面容,但是现在他刻意凝望着她。
骆姝帘眼中,隐藏着莫名的愤怒和痛苦。但是为了掩饰,她极力压抑着。
程戈也用诧异的目光望着易浊风。
史如歌又微微启唇,打算去告诉他们,“你们别听他的,其实龚子期是我……”
“够了!”易浊风厉喝一声,打断了史如歌未说完的话语。
如此,又引来了骆姝帘更加疑惑的目光。
易浊风又蔑视史如歌,语气更冷补充,“你跟龚子期的关系,你不用说我们也知道。你不就是跟他睡过并且答应不久后跟他成亲么?现在他死了,令你失望了。”
“易浊风!你……你胡说!”史如歌又气又恼又无地自容。现在她很想一个耳光扇到易浊风的脸上,可碍于她完全没有力气。
面对史如歌的激动,易浊风又摇了下头,语气带着更大的嘲意,“我没有胡说。史如歌,你是一个女人,请你有点廉耻心,不要到处去说其实龚子期是你什么,行么?”
史如歌更加烦闷焦躁,同时怒气吁吁。现在心情异常凌乱复杂的她,也完全没法去想易浊风到底为何这样说。
程戈自然愈发明白易浊风的用意。骆姝帘也是,又不由自主轻冷一笑。她知道易浊风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无论身在何处,易浊风心里首先想的,永远都是保护史如歌。
见骆姝帘脸色越来越不好,易浊风又稍稍挪动身子,以距离她更近一点。忽然,易浊风还凝蹙着眉,拉住她的右手,声音虚弱无力说:“帘儿,我们该回去了。”
顿时,骆姝帘又有些受宠若惊。因为几乎有十年了,易浊风有十年没有这么叫过她了。更别说牵着她的手,这么深情而专注的凝望她。
如此一来她也觉得不可置信,再看一旁程戈怀中的史如歌。史如歌正捂着下腹,脸色发乌,由此也可以想象易浊风刚才那一推有多用力。
突然间她又感到有些欣慰,转身凝视着易浊风的双眼,问:“你是说我们一起回去吗?你不是喜欢史如歌吗?”
易浊风又发出一声轻叹,说:“那是过去,以后不要再提过去。等到回到天一教了,我便详细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
易浊风这简短的几句话,又使得原本笼罩在骆姝帘心头的黑雾消散了许多。她媚颜一动,倏然也微低着头,目光清澈的凝望着易浊风。
终于她还注意到了,易浊风的双腿已经变得很不灵活。连两根手臂也是,想要伸直看上去也显得很是艰难。只是这样她也轻易推断出来了,杀害龚子期的人,不可能是易浊风。
不过,她暂且无所谓那些,沉浸在易浊风给予的温柔中。哪怕她明明知道,接下来易浊风是想利用她。
忍着腹部那一阵阵隐痛,史如歌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索性,她将脸埋进程戈怀中。
程戈轻抚她的脑袋,对她百倍怜惜,还安慰她说:“如歌,别怕,也别伤心,凡事都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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