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见了,棺材里面竟包裹着一位苍头白发、面容枯槁的中年壮汉。只是他带着面具,以致她看不到他长相。
尽管骆姝帘全身发颤、毛发悚立,可是她依然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被包裹在这里?
为了看到他的真面目!深吸一口气后,骆姝帘的手,缓缓伸向他的脸部!
突然间,面具下那双褐色眼睛猛然睁开!一只大手从棺材里撑出,似鬼爪般紧紧掐住了骆姝帘的脖子!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这里边来!”他嘶哑着喉咙、声音凶狠的说,仿佛那发声的不是他。
“放……放开……我……”骆姝帘直觉就要窒息,用那可怜的眼神哀求着他。她用双手猛掰着他的那只大手,可是他的手却如钢铁般坚固厚实。
“你……你放了我。我发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终于,她的眼珠子微微翻白,她无力的乞求着。
“哼!”他又恶哼一声、怒涌上胸,一把将她抛至了石桌边。轰然一声巨响传来,又见得棺中的棉绒碎作白雪般飞舞。
他稍一撑腰,便又轻便的自棺中蹦了出来!
骆姝帘从地上微微爬起身来,脸色煞白看着他,又虚声讲述,“前辈,我真的无心冒犯您。求求您放过我,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情……”
他的声音无比冷漠,说:“你都已经看到了。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说出去?”
“我……”骆姝帘又紧张得一时语塞。
他似魔鬼般暴戾的眼神又紧盯着她,说:“要我放过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你肯答应,替我找个人……”
骆姝帘一听,又有些喜出望外,很快说道:“您尽管说,找谁!我一定竭尽所能、赴汤蹈火,为您寻找!”
他的脸上又滑过一丝阴厉的浅笑,说:“这个人武功极高,甚至在当今天一教教主溥侵之上。十一年前,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而实际上,他并没有死,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骆姝帘越听越迷糊,因为实在猜不到他是什么意思,随后又壮着胆子询问:“那……您要我找的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他又没有急着回答骆姝帘,突然间摊开手掌,一颗黑色药丸自他手心弹出,直击骆姝帘的心口。
顿时,骆姝帘身躯一颤,而后整个人宛如被定住了,短时间内一动不动。
待到片刻之后,她终于能动了,可是同时她又感觉心口一阵绞痛,煞是难受。很明显,是那颗黑色药丸,幻化成虚物,钻入了她的心腑。
“这是什么?”弯腰用手捂住胸口后,她又虚声询问着面具人。
面具人说:“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管照我的做。一个月后你再来这里,将你所了解到的一切全部都告知于我,那时候我自会给你解药。”
“好。”骆姝帘又点了下头,二话不说答应了。因为眼前此人厉害的程度,她不用再试探便深刻的清楚。所以现在她所想的,就是无论如何快点离开这里。
待话音完全落下之后,她跟丢了魂似的,撒腿便往洞外跑……
叹红尘几多情事,泪拌尘埃。风摧落叶殇满面,君心我心两茫茫。
今天也是易浊风和史如歌大喜的日子。
琼华居内,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映照得夜晚的天空,宛如白昼般明亮。
虽然没有高朋,也没有亲友,不过居内正厅里仍旧摆设着几大桌子酒菜。
夜风中,酒香、菜香,夹杂着淡淡的荷香,在四周飘散。总之,一切景物,如此沁人心脾,令人精神倍爽、胃口倍增。
待吉时到,天一教内,除开溥侵在外的所有有头面的人都已到场。他们在主事蜀逍的招呼声中,依次落座。
在喧天吵闹的锣鼓声和众多丫鬟的吆喝声中,见得那对身着大红喜袍的新人,自门前的石铺小道上缓缓走来。
盖头下,史如歌娇美的容颜若隐若现。她牵着那条大红绸带的另一头,紧随易浊风的脚步,迈向正厅。
本是大喜的日子,易浊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相反,他眼中折射的冷厉寒光,令在场的人费解。
只是,那些笑闹声和恭贺声,始终如潮水般涌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在丫鬟们和喜娘们的簇拥声中,史如歌被送入了洞房……
新郎易浊风,则被拖着留下敬酒。
都是天一教同门,平常都再熟悉不过。待易浊风形式般的敬完了酒,他们便各自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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