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过,她的外表又显得若无其事,而且还抬起头来,大大咧咧跟易浊风对视,语气无谓说:“那很好啊,她那么喜欢你!”
易浊风的目光又从她脸上收回,望着别处说:“当然好。不好的是,委屈你了。”
史如歌又扁扁嘴。现在易浊风到底想干嘛,她完全没法猜到。索性她不去在意了,也很冷漠再冲他说:“如果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不料,原本强压在易浊风胸腔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全部蹭上来。他又重声喝住她说:“走的同时,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另还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献殷勤、恶心!”
“倒了吧。”史如歌又用更加平静的语气说。这一刻她也没有回头,因为她不想让易浊风看到她的软弱、不想被他知道泪水即将浸湿她的脸庞。
待史如歌离去之后,立马便有一名兵卫,急着赶来参禀易浊风。
“少爷,夫人要你去一趟松雅阁,说她有件重要的东西要拿给你看。”那名兵卫说。
“我知道了。”易浊风又冷声应说,说完之后挥了下手。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他不禁深皱起眉。
他在思考,易玄衣突然找他,是要给他看什么?
荷花池边的曲肠小径上,史如歌漫无目的走着,任凭淋漓的眼泪弄花了她的容妆。
骆姝帘满面春光,从她对面走过来。
见史如歌几乎哭花了脸、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所以在她们仍相距好多步远时,骆姝帘便刻意大声跟她打招呼,“现在,我是该继续叫你史姑娘?还是改口称你为易夫人?”
史如歌假装没有听见,也无声她的出现。眼看着她们即将擦肩而过,她也懒得理会她。
“怎么哭了?是因为昨晚独守空房吗?”骆姝帘的脚步却又刻意停在她的面前,挑衅般询问着她。
如此,无奈的史如歌也只得停下脚步,望着骆姝帘,说:“这位姑娘,既然你喜欢易浊风,那你就努力,让他变得喜欢你。你不要总是跟我过不去,因为他不喜欢你,不是我的原因。即使没有我,你这个样子,他还是不会喜欢你。”
史如歌这番话,听着好声好气,实则很是气人。骆姝帘立马被气到了,说话一哽,“你……”
气着气着,骆姝帘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又很快努力强作笑颜,阴声阴气对史如歌说:“我是同情你,看你可怜而又可悲。新婚之夜,却独守空房……”
“这都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另外,这琼华居是我的地盘,请你离开!”史如歌又拭了拭眼泪,不客气说。
骆姝帘又面不改色,说:“我这就走。只是走之前,还你样东西……”说完之后她便从腰上衣束中,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递向史如歌面前,再说:“这你丈夫昨晚遗落在我床上的东西。现在,完璧归赵……”
“你……你真不要脸!”史如歌恨的牙痒痒,只觉全身的器官都快被她气爆了!
骆姝帘又不以为然,轻柔一笑说:“谁不要脸?我就易浊风一个男人,而你至少还有程戈……”
“你胡说!”史如歌还激动的否定,一时间,她还将乌溜溜的眼珠子瞠得极大极圆。她甚是憎恨的瞪着骆姝帘,而骆姝帘又引领她的目光,落到她手中那块玉佩上。
终于,她发现这块玉佩是那么的眼熟……改而,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它,眼中慢慢释放着凛冽的白芒……
“这……这是程戈的贴身玉佩?它……它怎么会在你这儿?”她又吞吞吐吐,询问着骆姝帘。
骆姝帘又嗤声一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你丈夫昨晚遗落在我床上的……”
史如歌不由得摇了下头,心中完全不愿意去相信。然后她慢慢伸手,自骆姝帘手中,拿过那块玉佩。
又端详了它好一会,她更加确定,它就是程戈的!
她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开始自言自语念叨着:“这真是程戈的……从小到大他都戴着的……只是,它怎么会在浊风身上?”
听着她的话,骆姝帘的笑容又变得无比诡谲,提醒她说:“程戈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易浊风身上,我想你应该去问问当事人易浊风,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蓦然,骆姝帘又一语惊醒梦中人。史如歌断然抬眸凝望着她,眸底杀意翻涌。
“你说的对,关于这一切,我得去问易浊风!”她说。说完之后又立马甩头而走,匆匆去找易浊风。
望着她很快走远的单薄背影,骆姝帘一面右手紧紧攥拳、一面扬唇笑得比鬼魅还要阴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