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进出,通常走的都是侧门,跟来的下人们,则是多从角门出入。
原本席间小范围传的闲话,过过几遭侧门角门,很快就在暗地里传了开来,流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出了李府。
有不动声色暗暗不耻的,自然也有不怕囔囔开来,等着看李府笑话的。
初六这日宴席刚菜过五味,杨妈妈就找了个借口,将谢氏从待客的内院花厅请了出来。
李妙看着谢氏离开的背影,视那些有意无意转到她身上的目光如无物,冲李娟暗暗使了个眼色。
李娟就露出困倦的样子,带着夏雨和冬雪先回了清风院。
这边李妙又在席间跟着管事妈妈们打了会儿下手,就说要去更衣,和李娟前后脚,也赶回了清风院。
尚在吃席看戏的妇人奶奶们一见几个正主儿先后走了个没影儿,不由心照不宣的交换着眼色,交头接耳的嗡嗡议论起来。
一时台下看戏的,倒比台上唱戏的还要热闹几分。
正院却清静的很,谢氏一进上房堂屋,就沉下脸来,问杨妈妈,“打听清楚了?”
从李府传出去的流言,谢氏怎会落于人后才知道,不过是按兵不动,私下派杨妈妈查证清楚,也好一击即中,省得拖泥带水的,白浪费她功夫!
杨妈妈脸色铁青,压着声音气道,“都是刘婆子搞出的鬼!她买通了大姨娘身边管服饰的小丫鬟,赶着除夕朝早老爷出门时,塞了副靛蓝色的护膝给老爷。老爷在东华门遇上乾王殿下,就顺手将护膝送给了乾王殿下。
老爷根本没放在心上,哪里想到刘婆子心思这样恶毒,竟是不顾毁了妙小姐的名声,也要把妙小姐塞进乾王府做妾!最先传出闲话的那几个婆子,都是门上当值的,全都受过刘婆子的恩惠,刘婆子还跟她们夸了口,说族里家大业大,事成后就安排她们的儿子子侄去澧县族里做事,真是好大的口气!”
扯着老太太刘氏的虎皮当大旗!
杨妈妈气得磨牙,觑着谢氏的脸色道,“大姨娘身边的小丫鬟、传闲话的那几个婆子,奴婢已经让人暗地里绑了,关进了柴房里,您看这事……是不是等老爷回来处理?”
李子昌最不喜靛蓝色,定是看都没看那副护膝就做了顺水人情,要是知道出自李妙之手,哪里会将闺阁之物随便送给外男!
李子昌再和谢氏相敬如冰,单为了嫡女嫡子,也不会做出什么送侄女给嫡女婿做妾的糊涂事来!
萧寒潜连启阳帝都敢顶撞,哪是谁都可以拿捏的?更何况只是个隔房的庶出侄女!
再说以李府的地位,何必自家打自家脸,更不必要利用他人给李府、李英歌加筹码!
李子昌也被蒙骗了。
杨妈妈这么想,谢氏却是神色莫辨。
她想起那天在马车里,李英歌只说过李妙入夜来访,送了她和李英歌两副护膝,这送给李子昌的第三副护膝总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
她又想到除夕家宴后,大丫鬟事后找到那个偷懒的小丫鬟,才问清楚李妙出现在茶水耳房的事,那小丫鬟可说了,除了李妙,小丫鬟出正院前不经意回头,看见刘婆子也鬼鬼祟祟进了耳房。
两厢一联系,谢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护膝的事就算不是李妙主谋,也脱不了干系,李妙和刘婆子,哪个都不干净。
谢氏想到这里,嘴角勾出冰冷的笑意,伸出保养上佳的手指,抚了抚袖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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