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工靠近我们的时候,“老人机”确实频繁爆闪,如果那时童教授能早些示警,我们至少会多些时间应对。
这更成了我不愿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我们出门的时候,童教授再次叫住了我,犹豫了半晌才说,“小李,这一趟,可能又是凶险非常,你一定多加小心,时刻……”
没等他的话说完,我就迈出了门,只听到了又一声深深的叹息……
……
晚上,杜龙彪再次把吕尧他们聚到了一起,这次人算全了,席间推杯换盏、极尽热闹。杜龙彪和罗周亿没提“龙虎沟”的事儿,酒话依然围绕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散席后,杜龙彪让司机送吕尧他们回家,独自带我去喝了第二顿。
在场的没有别人,他也变得严肃起来,问我这一趟有没有什么把握。
我说什么把握?救回调查组,还是找到童柳的下落?
他喝了一大口酒,看着我,“至少你要活着回来。”
“你觉得我是送死去的?”
“最起码我知道,一个人深入冰山雪林,跟送死没啥两样。”
我笑了,“一个人?不不不,我又不是007,演什么孤胆英雄。”
杜龙彪也会意的笑,“李儿,我也接触过你们这一行,好像有条规矩叫‘三不成行,九不结队。’”
确实,我们属于另类意义上的探险冒险,所对的目标除了危山恶水,就是凶境险地,人数少了难免危险重重,可人数多了又太过昭彰,容易引起各方瞩目——毕竟我们常常游走于法律和道德边缘,甚至有时会踏过那条“红线”——所以,“队伍”力求精干,将被关注点控制在最小。
“这次呢?你打算带几个人?”杜龙彪又问。
我笑笑没回答,把他的酒杯倒满,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拿出了手机。
电话是打给“木哥”的,他是我们这行的前辈,岁数虽然不大,但出道很早,跟队的活早就不干了,现在只负责联络搭队,就相当于工厂里的调度。他虽身处几千里之外,但消息资源异常庞大,织起了一张覆盖天南地北的“大网”,行内有什么事,找他是第一选择。
木哥听了我的意图,说马上帮我看看。我和杜龙彪两杯啤酒没下肚,他的电话就打回来了,说给我物色了几个正巧要进山的人,能否成队,要和他们当面详谈。
第二天,杜龙彪早早地在招待所门外等我,车上同来的还有罗周亿,我说丫头你不回学校好好学习,又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杜龙彪也帮她说话,“行啊,早晚要从警的,也让她长长见识。”
我们到了约定地点,那是一个雪景公园,正赶上星期天,观光取景的游客很多,罗周亿有些兴奋,问我是不是也有什么接头暗语,大眼睛东瞅西望地往四周眨么。
杜龙彪却皱起了眉头,“挑这么个人多的地方,看来你的‘队友’也不是什么善主儿,一见风吹草动,随时就要跑路的。”
罗周亿的笑脸突然变冷,抓住我的胳膊,“洋哥,你看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