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试探着问。
阿菲没回答,把大衣翻了个面,瞬间变成了另一身装束,“给那几个人打电话吧,我加入,三天后可以出发。”她走出巷口,细高的身形在雪中渐渐模糊,我看了好久。
找到杜龙彪,我告诉他别再为那个“人质”忙活了,还是关心关心“绑匪”的下落,争取在三天之内找到人,最关键的,问问他们最近在倒弄什么东西。
杜龙彪也不多问,马上安排下去了,罗周亿好奇心极强地问我,这几天是不是要做些准备,采购点儿装备武器什么的。我说是,已经和老毛子订了两架战斗机,现在正在办免关税手续。
……
接下来的三天,我再没见任何人,只躲在招待所里睡觉,罗周亿后来说,以为我进入冬眠了,差点找人把我埋土里。
第四天,杜龙彪派罗周亿来送我,他在电话里说自己正忙着那些小混混的案子,人是一个没找到,不过有线索证明,他们最近确实涉及倒买倒卖一批严重违禁的东西,具体是啥暂时还没有定论。
罗周亿开车整个就一猛虎下山,如果不是安全带结实,我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早被甩出车外了,她还一个劲儿的问我,“洋哥,你说我毕业后,申请哪个支队呢?要不也跟我老爸和你一样,水警?”
我说,“要不还是文工队吧,以你的舞姿,十有八九能当上台柱子。”她踩离合和油门的脚,很像在跳踢踏舞。
和其他几人约见的地点在郊区,我到的时候,那对儿小情侣已经等半天了,我把车上的背包拖下来,就打发罗周亿赶紧走,她也没多废话,只嘱咐几句“注意安全”、“保持联系”等等便开车离开,正和一辆大面包迎头错过,面包车在我们跟前戛然而止,炮仗跳下来,回头看罗周亿的车,眉头轻皱。
在约定的出发时间临近最后,阿菲终于来了,炮仗还在骂着,可一看到阿菲的脸,不由愣住了,隔了好半晌儿才咬咬牙,“妈·的,又是个娘们儿!”
“龙虎沟”说是距我们千里之外,但那是直线距离,真要到那儿,我们翻山越岭、绕水渡河,实际行程要几倍不止,本来坐火车能省下一多半时间,但炮仗三人马上否决了这个方案,我知道,除了我们带的东西过安检麻烦,更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一定已被警察盯上了,自知离人群越远越好。
面包车是他们租来的,除了暖风不太好使,其他性能还说得过去,我们已提前定好了出行路线,尽量走小道偏道,缩短两地距离。
前三天,路还好走,县道乡道笔直平整,虽然有些浮雪,但车来车往一跑起来,路上的雪也就被刮得差不多了。我们轮流开车,不分昼夜,饿了就在车上吃,困了靠着椅子睡,期间偶尔下车解手方便,顺便活动活动手脚,可谓辛苦百倍。
到了第四天第五天,我们渐渐远离城市乡镇,就连村庄也越来越少了,有时开了大半天才能见到一处炊烟稀薄的地方,这表明我们即将进入莽莽原始森林……
……